想来女人似乎一开始便明白倪暄的体质特异。
见倪暄始终猜不出个所以然后,她不在理会其他两人的叫嚣,直问倪暄:「你不害怕吗?体质异常的你应该早感应出这里有很多的不寻常。」
听出话内含的玩味颇深的倪暄沉默思索了一下后,回应了女人:「恩…的确有很多不寻常;但全部的不寻常加起来也比不上你的不同!」
「我?你没看到你身边这两位完全不把我当一回事吗?」;
女人走到倪暄面前,抓起倪暄的手,并将倪暄整个手掌放在自己的人中前。她用力的吸气吐气了几回,便松了手。
「这样温热的鼻息,还会让你觉得我不寻常吗?」
倪暄赶忙缩回自己的手没有说话;此时,她的眼不仅多了戒备,还有一丝犹疑中的恐惧!
听到有鼻息,倪昊两人也伸出手指去探;在感受温热的吸吐后,他们更深信眼前这傢伙铁定是个趁机吓人的下三滥;
正当两人决定给女人一顿教训时,倪暄一把抓住两人的手,并拉着他们朝门口后退了几步;
「你的气息非人非鬼,或许该说根本是介于两者之间,甚或超脱两者之外!我们三人无意冒犯,尚祈姑娘您大人有大量,饶不知轻重的他们一马。」
倪暄谨慎的用词令两人忽然禁声;他们摀着嘴一脸惧怕的看向女子。
两人深怕自己再说错话的话会有坏下场的表情惹得女人喀喀喀直笑;这笑,可笑得三人头皮发颤!
笑完的女人顺手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你们知道吗?清末民初时的相机曾经被谣传为是会摄魂夺魄的妖物;也因此当初照相的人总是害怕自己会失魂落魄,以至于一开始的相片照出来的人总是闭起眼睛的模样。」
「这老掉牙的故事谁不知道阿。」,童衵虽害怕但仍旧嘴硬故作不屑地回道;
女子:「对一般相机来说这是笑话,但对我们相馆的相机而言却是事实;这就是为何相馆还有营业,我却再也不愿意帮人照相-甚至我守在这里就只是希望别有人像你们一样,傻傻地要用自己的灵魂来换取那栩栩如生的照片。」
当初发现身处那台年代久远的相机时,童衵还满心欢喜地研究起这老掉牙的建筑,里面更加斑驳老旧的痕跡在在诉说着他的歷史;
但眼前女人的忽然出现已经先吓走她一半胆量,如今又听到这番连篇鬼话,童大胆的胆已成日暮西山。
即便气势已弱,但为求生机的童衵不得不故作大胆。
她嚥了嚥口水,逞强回嘴:「少吓唬了人,本小姐可不是被唬大的。」
「我们三比一,阳气比阴气旺盛多了!」,倪昊也开口配合童衵。
「三比一啊?那我岂不吃亏吃大了!可是我一向不喜欢吃亏呢。」
「吃亏就是占便宜,你这老女人是没听过阿,你都知道三比一了,劝你最好别惹火我们,不然就…;嘿嘿,你知道的,电视上常演的不是吗。」;童衵再搭腔,希望能堵住这女人的嘴,可惜失算。
「你们似乎没听清楚方才我和倪暄的对话……」女人嘿嘿嘿的笑了数声,笑声回盪在异相馆内,更显得诡异;「你们真的认为我只有一个人吗?还是你们完全没感觉到身旁的群魔正在邀你们共舞?」
「烂哏!就说我不是被唬大的了,没招的你就认输吧。」
童衵口舌虽利,无奈气势早已输人数分,这软弱的威胁完全不起作用。
「还在死鸭子嘴硬?想必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对吧!」,女人微翘的嘴角透露出无法看穿的诡譎;「既然如此,你们就别怪我囉。」
「你想做甚么?」倪昊赶紧挺身而出,护着倪暄两女。
「嘿嘿,你们应该知道的阿。通常惊悚片或鬼片不是都该在这个时候不是都该下点让人破胆的音乐,再来点让人手脚发冷发软,心跳加速,血压飆高的言论或者场景吗?」
女人方奚落完三人,三人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如何?乍觉一股冷风自后方袭向身子,冷得三人同时打起了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