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阵子,知嬤嬤才停止哭泣,整理好情绪后,道:「太子妃,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我知道的,定会如实相告。」
珊瑚道:「宛公主,我们把知嬤嬤带到皇上面前把纯妃做的事说出来,让皇上来定夺。」
萧冰雪直接了当的道:「不行。」
知嬤嬤深知其中的利弊,道:「这样不妥,纯妃前段时间才晋升纯皇贵妃,圣宠不衰,且皇上有意册封她为皇后,若这时我们到皇上面前告状,位宫女的说辞,和纯妃的解释,皇上自然相信纯妃。」
珊瑚着急的道:「那我们该怎么办?现在纯妃做的事我们都知道了,但要如何揭穿她?」
萧冰雪若有所思的道:「这要从长计议了。」若是太急,只怕还没扳倒纯妃,自己就先自乱阵脚了。
半个时辰后,她们简单的行礼告别,坐上马车回皇宫。
皇宫,御花园的池塘旁阵混乱,原来是有名太监溺毙在池塘内。
宫中偶尔有太监和宫女禁不起主子的打骂而自戕,原以为这名太监也是如此,所以发现的宫女找来皇城司处理,皇城司也习以为常的打捞尸体,例行性的验尸,却没想到这名太监全身伤痕累累,且是死后才溺水的。
皇城司格外谨慎的再仔细瞧过,发现太监手里紧握着一个令牌,由于尸体已僵硬,他们费了许久才把令牌拿出,竟是东宫的令牌。
事关东宫,皇城司的首尊亲自到东宫向司徒睿说明切缘由,并到养心殿秉报皇上。
司徒睿向来善待太监宫女,不曾有过虐待,如今发生这事,所有的人都不敢置信。
司徒睿听完皇城司首尊的说明后,平淡的表情只有一丝的震惊,似乎早已料到会发生此事,他亲自到御花园的池塘旁看了一眼溺毙的太监,脸色阴沉了下来,不发一语的朝月梅宫走去。
因为这名溺毙的太监,是他安排在月梅宫的太监。
月梅宫,纯妃听了宫女探来的消息,皱紧眉头,低声咒骂,她没想到早被打死的太监竟是东宫的人。
司徒睿将太监安排在她月梅宫里,表示对她已不信任,现在这名太监死了,她常久以来在他面前的良好形象定会破灭。
但都怪这太监,她原是太监和宫女一个个打,是他自己站出来承认放走诗诗,又不说出诗诗在何处,她气急败坏下,失了分寸,才打死他。
原以为把太监丢在池塘内,没有人知道他是哪宫的,就会草草了事,没想到手上竟握着东宫的令牌。
这下惊动了司徒睿,更是惊动了皇上。
纯妃正想着要如何向司徒睿解释时,月梅宫外已传来小香的声音,「太子殿下,您先等我通报纯皇贵妃,再进去。」
司徒睿严厉的道:「滚!」他推开挡在他身前的太监和小香,直走进月梅宫。
纯妃摆出慈善和蔼的脸孔走向面色阴沉的司徒睿身前,柔声的道:「睿儿,怎么了?」
司徒睿冷眼看着她,平淡的道:「你怎能如此心狠手辣?」在景王府听完知嬤嬤的一番话,回宫又碰上太监溺毙的事,他对她已心灰意冷。
纯妃顿时语塞,若只针对太监溺毙这事情,还不至于被司徒睿指责心狠手辣,但对于过去她所做的事情,是足矣被这样指责,但他知道了多少?她委屈的道:「睿儿,你在说什么,母妃不明白。」
司徒睿见她楚楚可怜,柔弱无助的样子,过去不曾想过她骨子里是如此的狠毒,他冷眼盯着她,道:「你做过什么,你自己最清楚。」
纯妃落下泪来,哽咽的道:「是,母妃承认是不小心打死那名太监,才把他丢在池塘里,但我没想到他是你的人。」
以往只要她落泪,司徒睿都会放软身子,求她的原谅,但这次却没有,他始终冷眼看着她,不发一语。
纯妃更是哭的委屈,道:「是那名太监要跟诗诗起远走高飞逃出皇宫,被我发现时,诗诗已逃走,只剩他一人,睿儿是知道我有意要让诗诗做你的太子妃,她怎能够和太监私奔,所以我气之下,才会打他逼问诗诗在何处。」
站在一旁的小香更是附和,「是啊,太子殿下,您就别怪纯皇贵妃了,娘娘这么做都是为了您。」
司徒睿沉默片刻,才缓缓的道:「为了我?呵,母妃,我告诉您诗诗是我从月梅宫带走的,您是否也要把我打死?」说完他气愤的转身离去。
纯妃震惊的站在原地许久,不断的道:「完了,切都完了。」
小香着急的道:「娘娘,别慌,总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