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冰雪顺着司徒睿指着的方向看去,一名年约四十来岁的男子正朝太极殿走来,她道:「小睿要如何对付他?」
司徒睿接过小飞给的箱子,打开来后,边组装里面的零件,边道:「他定是司徒明派他来要栽赃南方动盪的事于我,所以他不能活。」零件组装完后,他把狙击枪架在栏杆上。
萧冰雪惊讶的道:「小睿,你竟连这个都做出来了。」真不愧前世时,他是爹地身旁的秘书。
「呵。」司徒睿瞄准武侍郎,扣下板机后,不到片刻就传来宫女此起彼落的尖叫声。
旁的小飞目瞪口呆的看着一派轻松的司徒睿正拆解着手上的武器,他没想到这武器竟然能够在这么远的地方杀了武侍郎。
当初司徒睿画了手图要他去找人打造出来,他还纳闷这武器的作用,如今他真是大开眼界。
司徒睿将狙击枪的零件收进箱子,将箱子递给小飞后,对萧冰雪道:「我们去看热闹。」
太极殿拱门外的广场早已有一群人围观在那,更是少不了宫女和太监们的七嘴八舌。
两名皇城司皱紧眉头蹲在武侍郎身旁,紧瞇着他额头上流出鲜血的小洞,但始终瞧不出个端倪来,在他们的认知里,没有武器或暗器能造成这样的致命伤口。
皇城司乃掌管宫中警卫安全的执务,直接受命于皇上,如今发生了命案,而且死者还是司徒明的下属,每位皇城司都拉紧了经,不敢轻疏,派人迅速通报了皇上。
司徒睿走了过去,所有的人纷纷让出一条路来,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表情阴沉的司徒明,又看着地上的武侍郎,严肃的道:「可有眉目?」
一名皇城司站起身恭敬的道:「看不出是用何兇器所为,已经派人查问方才经过这里的所有人。」
司徒睿思考片刻,对着司徒明道:「你是他的上司,你可知道他今日为何进宫?」依武侍郎个小官的身份,皇上寿宴是没有邀请他的。
司徒明平淡的道:「本王原是今日要将他斩首,但他直喊冤,说是今日要面圣父皇,替自己洗刷冤屈。」他沉默一下,又道:「莫非是太子殿下担忧他把你在南方做的事情说出来,而痛下杀手?」
方才跟在司徒睿身后出来的大臣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发时太子殿下一直都待在太极殿里。」
司徒睿冷笑着道:「最想杀他的人不是我啊,毕竟告发他的人可是明王,难保他进宫不是要说出明王这些日来都做了什么?」
司徒明道:「本王平日尽忠职守,能做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吗?」
此时旁的太监喧:「皇上驾到。」
所有的人纷纷恭敬的行礼,皇上不怒而威的走到武侍郎尸体旁,他目光扫了一遍所有的人,缓缓的道:「皇城司一个月内抓出兇手,明儿没有斩首武侍郎还让他进宫,失职,禁足半年。」沉默片刻后,又道:「南方动盪的事切是武侍郎主谋,不得有议。」说完就朝太极殿走去。
司徒睿牵着萧冰雪跟在皇上后头,其馀的人纷纷跟了上去。
原本因是要欢乐的寿宴,因为武侍郎的命案而矇上一层阴霾,但深知其中原因的人知道皇上并非因为此事而不快。
皇城司明为掌管皇宫里的安危,暗地里为皇上的左右手,前些日子派到南方查询动盪事的皇城司已回宫,将所有查询的事都回报给皇上,连同路上被明王派出的杀手追杀事也同回报。
但终究是自己的骨肉,皇上不捨大开杀戒,只能藉武侍郎命案来责罚司徒明。
而司徒睿的生母纯嬪因南方动盪事的误会解开,恢復妃位。
寿宴上属最悠间享受的是跟着使团来到帝都的北燕太子宇文邑,他手拿着杯酒,手拿着壶酒到处敬酒寒喧。
当宇文邑来到司徒睿的桌前时,已带着些许的醉意,他看着司徒睿,最后目光停在萧冰雪身上许久,直到司徒睿不悦的开口道:「敢问北燕太子有何要事?」
「冰雪,我思念了你十年,随我回北燕可好?」宇文邑如此袒率的表白引来眾人侧目。
司徒睿道:「北燕太子醉了,冰雪是本太子的未婚妻,岂能跟着你回北燕。」
「还未成婚切都有变数。」宇文邑步伐不稳的走到皇上身前,恭敬的行礼道:「大樑皇上,我北燕太子宇文邑愿娶萧冰雪为妻,八人大轿,十里红妆,两国联姻,諦结联盟。」
宇文邑一旁的随从听了连忙向皇上道:「大樑皇上,太子醉了,胡言乱语,请恕罪。」他拉着宇文邑要走回座位,但宇文邑却像孩子般闹脾气不肯走回去。
皇上面露微笑的道:「朕已下旨择日让睿儿和冰雪完婚,北燕太子要失望了。」此话一出,顿时鸦雀无声,只剩宇文邑大声吵闹的声音。
司徒明走向皇上身前,恭敬的道:「父皇,万万不可!」他得不到萧冰雪,司徒睿也别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