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年诡异的表情凝滞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本来是要推开他关门的林挽月改变了主意,还放在他湿润肩膀上的手改推为抓,把他和昏迷的林天一起抓了进来。
“嘭!”
门又关上了,风雨被隔绝在门外。
林年踉跄地扶着林天站稳——她的力气很大,他完全没有挣扎的空间,就被扯进来了。
“衣服脱了。”她说。林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看来林曜没把你们教好,那你们还来我眼前晃什么?找打吗?”林挽月撸了撸半湿的长发,看着小朋友不知道该说什么嫩滑脸蛋。
又看了看他肩头靠着的另一张跟他极其相像,由于高热而发红的脸。
她稍微来了点兴致:“我家的门不是这么好进的。”
她向前迈了一步,走进林年,林年下意识后退,背后关上的大门让他退无可退。
她在他身前抬起脸看他,墨色的睡衣几乎就要挨上他湿淋淋的校服:“我从没给男人花过钱,你要钱,你能拿什么东西来交换呢?小朋友?”
沐浴露的香气若有若无的入侵着他的嗅觉,林年愣了愣,他虽然做足最好不要指望林挽月的心理准备。
却也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截了当地对他这个小辈说这样的话。他咬了咬牙:“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小姑,你想要什么,算我先欠着。求你先带我们去医院吧。”
“概不赊账。”冷漠的女声响起,击碎了他最后一丝血缘情谊的侥幸幻想。
她的声音淡淡的:“什么都没有……你不是还有你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