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皮发麻地接下去。
“我现在好像不能跟你上床。”
好、像?
林客看着这个词皱起了眉。
付佳白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段话。
看来小狗的家教比较严,心态也没那么开放。
很久之后,付佳白收到了回复。
“理解了,我们站的立场不同。不过呢,还是要谢谢你,至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开心。还以为遇到了满眼是我的人……没关系。以后呢,还是要多去认识新的人,多去新的世界看看,你的人生,还有无限的可能。
他把她放回去,给了她反悔和伤春悲秋的机会,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虽然是猎食者,但在深夜,也会突然有些疲惫。
他不想去强求什么了。
沉沉的夜色里,林客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很久,鳄鱼的脸上出现了一滴眼泪。
他在轻易地把女孩子的喜欢夭折。
他最懂说什么话能让她心如刀割。
付佳白想,明明是自己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决定,反而是她本身受到了最大的影响。
再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倒是再也得不到对面的回复了。
付佳白给方格打了电话,对面也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估计已经睡了。
手上的皮,又被她撕去了一层,如果刚开始还可以忍受,现在则是越撕越痛,带出的皮越来越厚,见到了鲜红的血丝,如果她继续往下深入,就是大滴的血。
她感到被遗弃,从未如此无助。
遗弃的前提是,曾经被捡起。
她决定不再为难自己,用指甲刀把连在手指的皮在那一段剪去。
尽管如此,付佳白在痛意里,整夜地清醒着。
直到五点多的时候,付佳白听到雨里隐隐约约也传出早鸟的叫声,挡不住生理的困意,麻木地合上了眼。
但是没过一会,付佳白的手机上就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屏幕亮起的那一刻,付佳白就睁开了眼。
她的手机是静音模式,奈何她装着心事,睡得太浅了。
“喂?”付佳白声音微弱,心力憔悴地拿起手机,对着电话那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