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承渊觉得古怪,也跟着上前走了过去,一坐下,发现这些狭缝的另一边是一间布置雅致的房。此处暗,房间里头往这里看应该只能看到木纹细缝,但当密室内的人坐下来时却可以透过不同间隙看清那间房。
缝隙的另一侧,恰好就是床的位置。
“……你这是在做什么?”易承渊皱眉看向申屠允。
“我花了大价钱买的景色,分你瞧瞧。坐。”
易承渊心下觉得诡异,但也好申屠允究竟在搞什么鬼,倒也不怕有诈,所以就坐了下来看。
没多久,就听见男人的声音。
“不熄烛火?你不是向来不让我看得太清楚?”
黑暗中的易承渊没能听出那男人是谁,可是接话的女子嗓音却令他整个人僵在当场。
“……夫君,此处我不太熟悉,我们……点着烛火睡可好?”
依依。
她的声音近在咫尺,易承渊忘了呼吸,胸口的剧烈心跳变得更加明显。
房中二人从门而入,缓缓走到正中央的床前,密室的视线范围。
易承渊看见,穿着里衣的崔凝牵着那高大男人的手,紧紧贴着他走。而那人看到她紧握着自己的手不放,似乎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俯身问了她。
“阿凝,你怎么了?”
她看起来心不宁,这才抬头,挤出一个微笑,“没有呀。”
“说谎。”杜聿失笑,把她先牵到床畔坐下,接着替她倒了盏茶。
“你每回不安与紧张的时候,就会握着我右手,去摸我掌心里那道疤。”杜聿略带无奈地戳破她,“方才你一进房门就一直抓着我手不放。”
崔凝闻言,像是被识破了什么一样,先是瞪大眼睛,而后低下头呐呐说了几句含糊不清的话,看起来颇为心虚。
为了这句话而感到震撼的人,还有一墙之隔的易承渊。
右手心那道疤?与他一样的位置?
他下意识地握了拳,手指碰触到掌心的疤痕。他知道让她牵着手时,她伸出手指去摸那道疤是什么感觉。
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她就爱拉着他的手去摸。
“……这么一想,你我初次行房的时候也很不安,是不是?”杜聿摸了摸她的脸。
“我记得那晚你皱着眉喊疼,眼睛都没睁开,却紧紧握着我手心不放。”
崔凝略带尴尬地摇了摇头,“那只是……我害怕而已,所以才捉着你的手。”
黑暗中的易承渊感觉自己的胸口仿佛遭到狠狠的撞击。
他几乎可以想像,她在极度害怕的时候紧闭上眼,却仍然握着与他相似疤痕的模样。
杜聿俯下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还是……太久没与你欢好,你也会紧张?”
崔凝闻言,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吞了吞口水之后,对着杜聿轻声道:“夫君,今晚……能不能温柔些?”
她说着,自己伸手解开了里衣绑带,布料顺着她肩头滑落,光洁的身子就这样缓缓露在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