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明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了宋夫人身后一个婢女就往房外冲。
“呀——!公子!您想做什么!”那婢女惊声尖叫,却耐不住宋瑾明使尽全力的拖拽,下意识害怕跌倒,只能陪着他一块跑。
宋夫人惊愕地瞪大了眼,看着儿子奔得飞快的背影,只能在后头大叫。
“宋瑾明!你个恶鬼托生的不肖子——!”
另一头,心焦如焚的望舒好不容易进了太学所办的寒炉宴。
可寒炉宴已经开宴有一段时辰,大儒们早讲完话离席了,众学子此刻正喧闹得不成样子,没几个人乖乖坐在位置上,别说找人了,就连走个道都难。
“姑爷……?姑爷?杜聿——!”望舒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四处寻觅,时不时拔声喊叫。
突然,望舒一个转头,就撞了身侧人一大下,那人酒都洒了。
“姑娘可是来找人的?”那书生没有生气,见她这模样,反而温声询问。
“杜聿……我找杜聿……吏部尚书崔浩的女婿杜聿,公子可知他在何处?”
那书生愣了一下,“你是说杜兄?他在太学讲堂那处,就是……”
书生想将手指向不远处的楼房,可这才发现中间让许多成群喝酒的男子给挡了。他看了一下望舒娇小的个头,道:“不如由在下带姑娘过去吧,顺道替姑娘开路。”
有了书生的帮忙,望舒很快就看到在另一波明显没有喝醉的人群之中,正与旁人展开书卷讨论的杜聿。
她连忙冲上前去,将杜聿扯了就走。
“欸,姑…姑娘……?”方才替她开道的书生没得她一句招呼,就见她风风火火地把高大的杜聿像龙卷风似的给卷走了,自己连一个字都来不及说。
马车内,向来牙尖嘴利的宋瑾明头一回觉得自己被人狠狠击败。
“公子,您真的不能强逼奴婢!”方才被他硬抓上马车的婢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那玉润珠圆的白胖小手不断抹去汹涌而出的泪潮。
福纯,宋夫人最喜爱的一个小婢,今年十八,时时让她陪伴在自己身侧。
倒不是因为她机灵,也不是因为她懂说话,而是圆润的她笑盈盈时充满福相的样貌,让宋夫人看到就心喜。
“我已经告诉夫人,我心许老家隔壁的放牛郎,明年夫人就要给我备嫁妆嫁给他了!您不能在此刻强抢我!”福纯哭得悲愤。
“不是,我只是想请你帮我个忙……”话才出口,宋瑾明只觉自己的气势让福纯整个压过了一头。
“我们青梅竹马,自小一起长大,说好了将来他放牛,我宰猪!我们会和和美美一辈子!您如何忍心拆散!”说到了美好愿景,她嗓音放大,哭得宋瑾明震耳欲聋。
“不是,我……你能不能先小点声?”他担忧地看向车窗外,就怕旁人听去误会什么。
“一女不事二夫!若您要强逼福纯,福纯立刻就撞死在这马车……”
“够了!”
宋瑾明受不了,猛然往前,单只手推到福纯身侧,将她困在自己与车墙之间,车厢因他的使力而闷声咚了一下。
那张俊脸就这样在眼前猛然放大数倍,吓了一跳的福纯终于噤声。
“再不闭嘴,就纳你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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