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支支吾吾丢下句不知什么话,羞得提了裙子就跑,出门举目四望,却是亮茫茫一片湖面。这园中一角处处引水造河湖,船只二叁纵横其上,临岸又有水面风荷,刻意仿江南水乡的情致。可惜历史上皇城覆灭,这园子紧跟着毁于一旦。陆靖柔自穿越就闷在宫里,不认识这里的路,白在日头底下兜了几大圈,连过路的宫人也碰不到半个,气鼓鼓地又走了回去。
萧阙专在原处等她,见她手里掐了一把莲蓬,一路走一路剥着吃莲子。
“喏。”她手一伸,将吃剩的半个莲蓬头拍到他手上,“请你吃莲蓬。”
萧阙瞅瞅手里被她撕扯得七零八落的莲蓬:“娘娘怕人误会,怎么又回来了?”
气宇轩昂出门去,灰头土脸跑回来。不提还好,一提这事,陆靖柔自觉挂不住脸儿,只把莲子一颗一颗地往嘴里扔,边嚼边含糊道:“那我可不知道,反正你得告诉我怎么从这儿走回去。”
萧阙看着她那双眼朝天的倔样,好容易忍住没笑出声:“从后头的门出去,一路往北走,就能看见来时的桥了。”
陆靖柔听了险些哭出来:“……北在哪儿啊?”
不识东南西北,又不是她的错。陆靖柔从小长在九河下梢,叁道浮桥两道关的地界。马路弯弯曲曲依河而行,东西南北在这里边但凡拐个弯儿就不堪大用,从小认路只说前后左右。而她穿来的这位陆贵人家里是京官,进宫前是正儿八经汉军旗的秀女。陆靖柔左右思量,皇城根儿下土生土长的人,有不喝豆汁儿的,定然也有不认方向的,应当不算唐突。
日头快落了,白日的暑气渐渐沉下来。有了萧阙在前头引路,陆靖柔沿桥见了好莲蓬就薅,又向萧阙讨了根带子捆成一束,为了见着皇上太后有个说法。萧阙怀里抱着莲蓬,再叁看她:“方才那莲子,娘娘就手拔下就吃了?早告诉臣才好,臣净了手替娘娘剥。”
“嗨!我又不吃皮儿。”陆靖柔爽快地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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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印的画风意外地纯爱战,我属实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