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念怎么的不同?」
「澎湖博弈开发案之所以走到这么不乐观的地步,也许我的规划真的不够好,但县府的诚信瑕疵以及收购土地的手法粗糙也让反赌方找到了击破点,我更查到了县长和「濠门」掛鉤的不法事证,因此在我看来,合作风险大于利益,所以我才会建议缩小投资规模,即便公投未过,也还有bot案能另作规划,很遗憾董事会并未採纳我的意见,主席也同意与『濠门』合作,在博弈还未通过前,我们就先豪赌了,这和我的理念不和。」因为即将离职,沉莫乾脆把心声一股脑说了,范提亚主席是脑袋清楚的人,即便撼动不了董事会,也能给他带来一点思考。
果不其然,听完沉莫的话,范提亚沉默了好一会儿,叹了一口气,才又开口:
「你说的那些我都明白,我当然也知道县长和『濠门』掛鉤,但我经营的是一个庞大的集团,我得为股东负责,也必须尊重董事会,所以沉莫,我希望你能了解,目前我们的处境十分不利,之所以同意和『濠门』合作,是因为『濠门』表示只要同意转让bot开发权,他们愿意收购百分之七十的私人土地,经过财务部的审慎评估认为如此最能降低投资风险,董事会才会坐下如此决议。」
「但您真的认为,他们这样做,公投一定会过吗?」
「这谁都说不准,我们就只算一个概率,一旦下注选边站,就必须全力以赴了,顾董的理念,我是很认可的。」范提亚直言。
看样子,顾仁杰对于博弈是势在必得,而他也不认为由他介入主导会输。现在看起来,态势的确是如此,公投在即,反赌又逆转胜大概也只能靠蹟了。
沉莫沉重地点点头,如此,他更确信自己选择离开是对的,他就赌那个蹟。
「主席,我希望您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公投未过的话,公司的损失就用我所有的持股赔下吧,我自己买回那百分之三十的私人土地,包含才家那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