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视讯后,沉莫还是咳得厉害,便出房门找水喝去。
走到厨房,遍寻不着热水瓶,正愁着,抬眼却见才乐淘也下了楼,她看起来比他还虚弱,原本一双灵动的大眼半张半闭,彷彿随时会昏倒。
「找什么?咳咳,热水吗?我帮你烧。」才乐淘走到他跟前,一路咳个不停,接着从橱柜里取出的烧水壶,装满水搁上瓦斯炉。。
「好像更严重了。」沉莫想起昨晚两人的巫山云雨,也许是他太激烈,害得她病得更重,再想到刚刚谦信给他找来的资讯,虽然直接陷害她的人不是自己,但也算帮兇,心中愧疚,便更加怜惜,语气也跟着温柔到不行。
「阿涛。」沉莫伸手抚上她晕着红粉的嫩颊,摩挲着,只觉得爱不释手,捨不得放开。
「怎么了?」他没由来的温柔,又让她心跳怦然加速。
「??」看着仰望他的那对澄澈双眸,千言万语跳到了嘴边却突然止住了,「没什么。你先回房休息,水开了,我帮你送上去。」
该怎么开口?根本无法开口。
「嗯。」才乐淘觉得自己头又胀又痛,真的只想躺平,走到楼梯口上了两阶之后,她回头见到沉莫的双眼依然灼灼瞅着她,她朝他虚弱一笑,却在此时见到了他嘴唇蠕动着,那嘴形,像在说着:「我爱你。」
可是,他为什么不明说?就连昨晚两人上床的情浓时刻,他也没有说过一句「我爱你」,这让她溢满幸福感的心,没由来地不踏实。
不过,她甩甩头,告诉自己,她是成年人了,男欢女爱本就是你情我愿,不必用表面的言辞证明彼此或用无意义的责任束缚对方,这才是属于都会女子的率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