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的搓了搓适才被烫过的手指,瞧着没人注意自己的空挡摸了出去。
京师梨花坊内,依旧还是夜夜笙歌,荒淫糜烂的角楼。叁层高的小楼,建在京师城门之上,原来是有防御,抵抗抵寇入侵所用。却是被改建成了私人楼阁,豢养歌姬。
楼顶的小阁楼,陈启向来不怎么去的。今夜却是破天荒的让底下的禁脔上来清扫打理干净,不大的屋子却是布置满满当当当的都是东西。
落地的西洋镜,红烛、响铃……还有从床榻上牵连出来数丈的铁链,除了坠着一个脖子大小的皮圈,还有四个活锁的铁环。
人若是被锁住大抵便就是像狗一般,只能匍匐在地上。
阁楼里布置完后,人都退了下去,陈启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佳作。屋外便来了人,小心的敲响门。
“公子,老爷来信儿,裴将军离宴了。”
“嗯。”屋子里的陈启头也不回,淡淡挥了挥,“下去吧。”
来人躬了躬身子,默默将门掩上才下楼而去。
今夜,不出半个时辰裴璃便回被送到这里。想到那张只见过几次面的脸,陈启不屑的笑了起来。伸手打开桌上的锦盒,里面除了一只玉瓶,还有一柄银托子。他将那托子拿起来在手上颠了颠,又在胯间比划。遂将玉瓶里的药倒了一粒出来,仰头吞下又静坐了半响。
只是半盏茶过去了,身上仍旧还是毫无反应。陈启有些失望,没想到老头又让人骗了。花了二百两的淫药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还弄了那么大一柄银托来属实是高估他。
刘启想着便叫人将梨花坊中的秘药拿了上来,随意吃了几颗身子果然就是有了反应。立刻就将来送药的侍女摁在了地上,扒开裤子握着灼热的男根捅进去。可硬邦邦弄了几下,只觉得无趣,胸口脑门遂涌上闷痛还有眩晕来。陈启赶紧一脚又将那女子踢开,晃晃悠悠的倒在床上喘息。
良久,屋子里没了响声,甚至是连喘息声也没了。爬在地上的侍女撅着身子抬头想要看看怎么回事,又不敢只能偷偷瞟了余光上去。只见倒在床上的身子袍子开敞,衣裤挂在白花花的膝盖上。那耸立冲天的男根还是扬着脑袋冲向天空,菇头的马眼冒着水渍。
大内,裴璃没去玉昆宫,也没有出宫。从宴席上摸了出来后只在宫道外走了小半会儿便又悄悄地回去了,只是她没有坐回自己位置上。反倒是钻进了乐师堆里,悄悄观察着宴会上的人。
看见陈太师派了人出宫,看见司徒澜庭同周临相谈甚欢,看见云浦小小的脑袋已经撑着胳膊开始百无聊赖的数自己冕冠上的流珠。
裴璃便唤了殿内侍候的太监去周临面前递话,殿内正被灌得晕乎乎的人跟着太监的指引一眼就看见了藏在乐师里的姑娘。身子里逐渐翻滚起来的热血,像头暴躁的狮子好似随时要冲出来一样。在看见裴璃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时候又瞬间安抚住了,他向她会意的点了点头。
周临知道今夜自己是不能再见她了,云浦只能交给裴璃自己才能放心。
随后他便以皇帝还小不能饮酒作陪,让太监将云浦带了下去。
被从聒噪烦闷的宴席上解救下来,小皇帝跑到宫道上看见裴璃就像雪球一样向她滚了去。
“师父!!”云浦抱着裴璃的胳膊,人小鬼大的抱怨道:“若不是师父,朕就要在里面憋死了!”
“皇上觉得闷,那臣陪皇上去御花园走走好不好?”裴璃顺势就牵起来小皇帝的手,回头看了眼广安宫。只想吃酒的事情且让他们吃去,自己乐得和云浦躲清闲。
“好,师父那我们去射箭好不好!!”云浦兴致勃勃地看她。
裴璃爽快应道:“好,让臣看看皇上这几日的射艺是不是又长进了!”
两人拉着手往御花园去,却不知广安宫里,周临的眸子如嗜血一般扫视着殿内众人。身子如炙在火上一般,从里到外血液沸腾,虚汗直流,胯间的肿胀已经撑得春日渐薄的衣衫鼓涨了起来。
在让人发现端倪前,周临火速从座椅上褪了下来。连扯谎的时间也没有,急匆匆的走在宫道上却又不知道走到哪里去。
他好像一下没了理智不认得路了,拖着最后一丝清醒,押着急促的声音吩咐宫道外的太监。
“去告诉首辅大人,我身子不适先回宫了,余下由他代皇上招待大月使臣。另外烟火表演之后让他以宫中失窃之名封锁大内,所有人等一律并不得出宫!”
“是”那太监不敢多问,小跑着钻进了殿内。方明净听见传话时,吓得一下就打了手中的酒杯,料定今夜必定是出大事了。可是皇帝还是周临,他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