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人竟躲过他不许自己碰她,周临以为裴璃只是在气头上与自己怄气。
便挪了挪身子追上前,一掌钳住她瘦弱的肩膀低喝起来,“别动,你想穿着这身血衣睡一夜吗!”
裴璃脑袋一梗,突然提高了声音,“你别碰我!!”
“我说过,你不听话弄一次,我就帮你换一次。”
周临抓住裴璃的胳膊不许她动,也不知是逼急了还是如何原本还不算太愤怒的人,忍着掌心的痛一把推开他。
可力气太小,很快就被周临钳住双手背在了身后。
“裴璃,你在闹就别怪我直接扒了你的衣服!”
被钳住了手的裴璃动不了了,周临便伸手去解她的衣带。
清灰的袍子散开露出了里面胡乱穿好的小衫,因听见李家抄家的消息着急,衣服没整理好适才挣扎时便松了衣带,露出雪白的肌肤来。
裴璃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从前也这般给她换了,纵使再不高兴也没像今日这样的反应大声音哭喊了起来。
“放开我,混蛋,你放开我!!”
周临钳着她的手,不得以挨得进将哭闹的人半拥进了怀里,“阿璃,别闹了,换了衣服我就不逼你了!”
“呜……你放开我……哥救我……呜……”
裴璃一下哭了起来,声音哑了说话含糊不清。
周临半抱着她,一手去脱了沾血的清灰袍子,指尖触到裹在衣服下的肌肤像是裹了块烧红的铁般烫。
“阿璃听话,你发烧。换完衣服,吃药睡一觉就好了。以后不要再乱跑了,你的伤还没好……”
怀里的人身子不知有没有听见他的声音,被扒衣服后身子一下僵住,愣得安静了好一会儿。
突然蓄了力气一把猛地想要推开他,“放开我!!”
周临这便一下没了耐心怒气,钳住哭闹的人,低头猛地咬住了裴璃的唇,堵住她声音。
果然,屋子里只甚下她呜呜咽咽的哭声,安静了些。
可眼睛里的泪大颗大颗掉了下来。
“为……为何你总是不听话,你知道我没多少耐心的。”
周临抬眼低声问,突然门口吱呀响了一声,接着立刻又是碰的瓷碗托盘摔在地下的声音。
照吩咐熬好药送来的老管家,推开门站在门口便看见裴璃被扒了半个身子的衣衫,露出削瘦的肩头被抱在周临的怀里,双手渗着鲜血被钳在身后。
周临回头瞧见是他,心中不悦微微挺身遮住被扒了衣服的人,“出去!”
一声低斥,老管家连托盘也不敢捡连忙跑了出去。
屋内没人了,他才伸手去抹了抹裴璃脸颊上的泪花,自嘲的冷笑起来。
“你要我信你,阿璃,倘若在我和你哥之间,你会选谁?”
裴璃可怜巴巴抬起头看他,“选你……”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周临知道她的。
于是突然带着怒气一把扯了裴璃的衣服,是的,不管她如何回答,他都会生气。选他是搪塞推诿之词,选裴封才是心中所想。
裴璃便被他一把扑在床上,她昏沉的脑袋不明白周临怎么如此难缠。像只恶狼一样谁也不信,又要别人信他。
“滚蛋,你放开我……唔……”
那人很快覆上身来堵了她的唇,衣服被扯掉了她只能一丝不挂的躺着,想要挣扎却没力气。
裴璃发着烧,睁着模糊的眼睛盯着等很快便恍惚了,周临原本冲动之下略带惩治她的吻也变得温柔了起来。
她挣扎动了,瞪着眼睛愣愣地发呆,变得乖巧得不得了。
周临便满意的拉她起来,绞过温热的棉布替她擦身子。
尽管自受伤来,一直都尽心尽力亲手服侍裴璃擦身换衣。昏迷时暂且不论,清醒时总是要避着他些。
从不会像今夜这般冷静了下来,却直愣愣的挺着身子,也并未像以前那般羞的用手遮住,或是恶狠狠地呵斥他出去自己慢吞吞的磨蹭擦洗。
如今这般,周临倒是鲜少直视到那副美丽的身子。没有一丝赘肉,腰身紧致。除了肌肤上未愈合的伤口,一对皎兔如她自小张扬高傲般在胸口上挺着。
“擦擦身子,换了衣服就好……”
他扶着裴璃的肩膀小心的帮她擦身子,心猿意马声音有些哑。手中的棉布擦过胸口时,手颤抖不听话。
只觉得现下的光景,一向和自己对着干的人那样的乖巧、安静和美丽。
他生了歹心,想要抱抱她,亦或是亲亲她。握着棉布将胸前的兔子收进掌心,它那样的好欺负,轻轻一用力肉便从指缝里逸了出来。
“……阿璃,我……”
可这样不对的,周临一下回过来收了手,慌乱的扔掉棉布给裴璃裹上衣服。
她却一把推开他,拢着衣服跑出门。恍惚间只感觉得屋子里灯好刺眼,模模糊糊地站了好多好多人像看猫儿狗儿一样看着她,又有人鄙夷地揉捏着她胸口,掰开她的腿间……
“……救我,爹爹……”
她一下绊倒门槛摔了下去,感觉双腿有暖流流下。
那些人指着她掩唇笑,“还是个雏,才送来的,大皇子还没玩过中原女人吧……”
裴璃连滚带爬的爬起来,拼命的夹紧了腿想要遮住,却还是感觉暖流流出大腿,滑过小腿肚。
她觉得自己或许要死了……
惊恐、害怕、屈辱一下用涌来,慌乱的用衣服遮住自己,呜咽的哭出声音,“救我……爹爹……”
“阿……阿璃……”
周临追上来扶住她,那人却是奋力挣开他的手中,光着脚一头扎进了漆黑的后花园,钻进伸手不见五指的假山洞里。
周临很快听见,夜空里呜呜哭的声音响便了整个后花园。
“阿璃你……怎么了?”
他不敢去唤她了,不敢出声,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只能懊恼的在假山洞在坐下,熄了手中的灯笼。
害怕微弱的烛光吓到山洞里的小兔子,随后整个别院都熄了灯,陷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