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来你爱我。”温凉年自言自语着,“那你还让人强奸我。”
在那一瞬间,温凉年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把刀,仿若是演练过无数次般的自然,毫不犹豫地将刀子狠狠地插入了温平允的胸膛,满眼都是狠毒的快意。
刀尖破开了血肉,将男人半敞的衬衫染红了一片,温平允却一声疼也没叫出声,只是以指尖缠绕着她的发尾,徐声评价,“这刀插得歪了,估计没伤到心脏,你不想杀我。”
“是,我现在不能杀你,不然有人会生我的气的。”温凉年柔声说道,“哥哥,我懒得追究你让人强奸我到底是图什么,你确实让我恨上你了,但我接下来不会继续任由温家摆布,不久前父亲也同意让我自个儿去外头生活了,你别再来插手我的事。”
“凉年,我得辩驳一句,我怎么可能会让人强奸你?你有证据吗?”温平允轻咳几声,笑吟吟道,“凉年,我之前说过,我后来为了替你出气,给了监狱的狱警一点好处,将那个混混处理掉了,我若是让人强奸了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温凉年冷笑,“你一直在关注我的生活,我身边四处都是你的眼线,阻止那个混混对我下手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可你没有阻止,反而是选择袖手旁观,看着我被别人糟蹋,这很符合你的行事风格啊,从头到尾都在幕后操纵一切,双手干干净净的,一滴血也没沾上,事后再做点讨好我的事情来弥补,这也是你最喜欢干的。”
温平允叹息,“所以你手上仍然没有绝对的证据,你的这些推测也仅仅是推测而已。”
“实质上的证据可能还是需要一点时间。”温凉年同意他的话,“你不也是放水了吗?放任别人查你,才能让我确认你过去到底是怎么毁掉我的。”
“是,我放水了,但是没有决定性的证据,你说得再多也都只是揣测,你即便现在备着录音机想录我们的对话也录不到什么。”温平允箍着她的腰臀,慢慢动了几下,闷哼一声,竟是在她体内射了出来,呢喃道,“凉年,你好紧……”
温凉年抬高眉头,觉得自己这个哥哥可真是心理变态,被捅了一刀后居然还是硬着,看来是又疼又爽,现在估计也是耐着性子在陪她说话。
她是真的想杀了温平允,可是她不能,因为谢征说要带她走,那她手里就绝对不能沾上半条人命。
从谢征那儿得知了所有的真相后,她差点被刺激得又要当场吐出来,但是她没有,那些折磨得她几欲发狂的恨意让她尽可能地维持正常。
谢征查到的东西大部分都无法指证温平允的罪行,因为温平允做事太过滴水不漏了,大多数的证据都被销毁了,很多人证也死得蹊跷又找不出错处,但至少足以串成真相,她只要先确定温平允操纵他人害死了她的母亲,又是那个想看着她被人玷污、被生活碾碎一身傲骨的幕后黑手,这就行了。
以前无法选择走上法律手段这条路是因为她孤立无援,可现在她背后有谢征的帮助,她终于有了底气走回正途,即便查出实质性的证据需要花费不少时间,这也还是值得。
不管温平允到底想要把她折磨成什么样子都已经不重要了,她只想要离开温家,离开温平允的掌控,堂堂正正的活在阳光之下,酣畅淋漓地为自己活一回,仅此而已。
临走前再度跟温平允发生关系就是为了趁他不备给他这一刀,总得要把这笔帐讨回来,要不然就这么干脆地走了,一点也不划算。
温凉年用力推开他,捡起贴身衣物下了床,给自己草草清理一下后,随便罩上一件外套。
她抱起在地上缓慢爬行的红尾蚺,冷淡道,“反正你还清醒着,自己去叫救护车吧,我走了。”
语毕,温凉年不再理会他,只拎了一袋早就提前备好的轻便行李,逕自离开了这个家。
温平允目送着她的背影,不禁轻笑出声,白皙长指格外留恋地在胸前的刀柄轻触一下,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一股剧烈的疼痛从胸口处蔓延开来。
可惜他的亲妹妹还是差了点火候,不过下次见面时,应该就会有所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