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单膝下跪,一狼化作了原形,就连那挂在耳朵上的小蛇都蠢蠢欲动。
要换做一般叶远瞳会选莱耶,毕竟大狼的背上坐着确实舒服。
不过在这城镇里面,她毫不犹豫走向了休伯特,一手搭上了他的脖颈。
“现在还在殿里,没事。但你的爪子要是直接踩到外面,你以后就别碰我了。”
这话吓得莱耶一个激灵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赶紧变回了人形,夹着尾巴委屈地跟在一旁。
于是街上就出现了这样的景,一个身穿官服的人衣不蔽体地在前面狼狈地爬行,白生生的两条腿就晃在外面。
他后面跟了一群人。
黑发狼耳的少年看起来委屈得不行,白发青年怀里珍惜异常地抱着一个身穿黑袍的人,而那人的面孔怎么也看不清,若凝仔细看,就会感觉大脑一阵刺痛。
反而是那群缀在最后面的低着头官显得不那么起眼了。
倡馆的门小而肮脏,只有从隐约从里面透出混杂的声音和门口衣不蔽体揽客的人能看出这是什么地方。
叶远瞳看了看,拍了拍休伯特,让他将自己放下。
看着门口那不知道沾染过什么的帘子,她嫌弃地用魔力掀开走了进去。
这小地方的倡馆比起情色,只让人感觉到满目的兽欲。
倡伎躺在小床上,简单的木板中间挖个洞,将倡伎从腰部隔开便可以上下同时服务两名客人,这便是最多也是最普遍的服务了。
再交多点钱,便能有个昏暗的小隔间,一个人享用一个倡伎。
此类营生在北域遍地都是。
以前可能人们还有个为女留着处子之身的念想在,在北域被认定是被女放弃,不被眷顾之地之后,他们对自己的兽欲也越发的不加掩盖。
即使同为男性又如何,自然会以弱肉强食的法则分出掠夺和被掠夺的一方。
在这里的倡伎,就是男性斗争中失败的那一方。
叶远瞳不愿再看那些形怪状的丑东西赤条条一片,拱着个腰晃来晃去的丑态。
实在伤眼。
她抬手将迪亚挂在了收钱的小台旁边。
魔力形成的绳索从他的脚踝开始,大腿和膝盖处捆绑两圈。
再向上,绳索从两侧大腿根部贴着皮肤缚紧,腰部以下直接贴着皮肤,腰部以上在制服外侧束紧。
比起全都在衣服内侧可以用衣服遮住,这个打法反而将制服下摆撩到了难以蔽体的程度,而且将他身体每一寸都勾勒得清清楚楚。
魔力形成的绳索带着灼烧感,仿佛有生命一般滑动着、摩擦着。
大概三日后他就会无法忍受而亡吧。
“我要把他买了。”叶远瞳朝着已经愣了的老板说,“钱,我拿走了。”
她手一挥,竟是直接把所有的钱都卷走了。
她完全没有和老板商量的意思,完全是强买强卖。
但是看着她那强横的魔法,老板又敢说什么呢,只能诺诺应下,只期望赶紧送走这瘟。
心里的气,自然就留给了被留下的迪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