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向来没什么人经过的这片走廊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最后踌躇停在门口。
“欸,那个,你完事了没?”
洪熠一个头两个大地站在活动室门前,祁知砚这厮又不打招呼擅自离堂,要说其他时候都还好,偏偏下午是一个从首都来的资深老师的专题训练。
那老古板素来严苛,今天上课看着他空荡的座椅,眉头都快拧成一道结了。
洪熠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有点胆战心惊。
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高挑身形将门内光景挡得严严实实,面无表情看着他:“有事?”
“…今天老杨的课,他让我来找你,”洪熠感觉自己里外不是人,皱着一张脸,“你办事可真挑的好时候啊哥,小心下次他给你从集训名单里划掉。”
洪熠当然只是开玩笑打趣他,划掉是不可能划掉的。
他打量眼前难得衣衫不整的人,结果对面只不冷不热丢下一句:“知道了。你回去吧。”
门又“啪”地关上。
祁知砚回头,发现苏烟已经默不作声穿好了衣服,他微怔半秒,走过去:“能走吗?”
女孩咬着牙地走了两步,顿时五官皱成一团,但好在衣服穿得厚实,姿势稍有怪异也不是很看得出来。
“你去吧,”苏烟低着头,“我自己回去就行。”
她说完准备离开,然后在经过他身侧时被抓住手臂,转过头去,祁知砚沉默半晌,盯着她的瞳孔:“寒假我要去首都集训。”
“我听到了呀…刚刚。”
“可能会在那边待到四月份。”
也就意味着,他们要有将近小半年见不了面。
“噢,”她愣了一会,反应过来慢吞吞答道,“什么时候走?”
他说后天。
他还说,“等我”。
不过那天苏烟没有回应,后来也没有等他。
祁知砚去首都的第二个月,也就是一个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早上吧。
苏烟一如往常地转醒,失了会,然后拿出手机上给他“分手吧”。
没有大段大段的分手信,没有哭哭啼啼的语音通话,只有简单明了的叁个字,甚至连标点符号都没打。
语气平常地就像在问“吃了没“一样。
等了好几天,对面也没有回复。
后来她就没再管,也算是单方面结束了两人的关系。
至于为什么没有当面说,一是因为他人不在,二是因为苏烟不敢。
——人走了的时候她不提,难道还要等他回来和他当面对质吗?
她那天小心试探他的反应后,就怂得厉害。
而唐雯在得知她分手后的第一时间就扯着她去开了单身派对,在灯红酒绿的会所里举办盛大的狂欢。
她还记得那天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捂着耳朵对着唐雯大喊:“你怎么就是单身了?!!”
闺蜜也扯着嗓子叫:“姐一直都是单身!!!”
“没在跟男人上床的每一秒我都是单身!”
她叫她名字,拖长了尾音:“雯雯——”
“干嘛——?”
“我觉得,你说的对!!”
两人在人堆里笑作一团。
后来到了高一下学期,苏烟恢复单身的第二个月,她和萧寂睡了。
当然,还是单身。
再后来就和萧寂维系了将近快一年的“学习小组”关系。
于是苏烟发现,性和爱果然不能混为一谈。
做爱可以,苏烟大舞台,你帅你就来。
至于谈恋爱嘛——
累身又累心的活儿,不想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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