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琼咬唇微笑,斜眼看他。下令的是你爹,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咳···今晚月色不错,正适合我与娘子你洞房,还等什么,不来替你夫君宽衣?”
章言之头一句说了蠢话,再开口时就恢复了往日的狂妄模样,一双眼睛黏在谢琼身上,从头到脚,特意在她胸前腰上多盯了两眼。
不知道那处的腰肢可堪他一握?美人的酥胸又是何等的柔软?
想的深了,眼便暗起来,平白带了点欲色,污了一张明珠般的脸颊。
“郎君深夜前来,为的就是此事吗?”
谢琼忍着他的轻薄,胃里只轻轻翻涌起来。
她转身斟出两杯酒来,又将灯火挑得暗些。“今夜的月色真好,妾身还没见过这么大的月亮。”
她将酒盏递给章言之。这贵气逼人的少年面色仍然苍白着,接了却不饮。
章言之借着灯火,瞧着灯影里眉目越发柔和娇媚的谢琼,又眨眼笑起来。
“你是想灌醉我?我是泡在酒坛子里长大的,娘子想用这一招却是不行了。不如还是从了我,反正总要有这一遭,你乖些,说不准我便好好待你。”
乖些?什么叫乖?
谢琼拿眼勾他,伸手牵住他的手。章公子的手削薄修长,带了些薄茧。
或许天下许多少年郎的手掌都是如此,碰一碰就让她想起恍如隔世的前尘来。
谢琼凑过去,桃花眼带媚,生生从懵懂的纯然里逼出一点妖气,挠挠章言之的掌心。
“如今妾身就在这里,还能逃得出郎君的掌心吗?只是妾身怕羞,不喝酒,怕是没法伺候郎君······”
一声郎君叫得柔肠百转,饶是章言之见惯了花阁里卖笑的姑娘,也敌不住这一声郎君,只得就着谢琼的手,饮了一杯,两杯,叁杯······热酒下肚,屋外夜风长渡春水,浑身燥热的少年郎君忍不住敞了襟怀,抱着谢琼往榻上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