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闲,笑话你。”傅舟彦声音沉闷。
满黎脑子乱乱的,下一秒就戳破:“可我觉得,你好像把我当成仇人。”
每次见面都跟隔着血海深仇一样,剑拔弩张,一副讨债的气势。
可他们能有什么仇。
就算她知道了他的阴暗面又怎样,总不至于拿个大喇叭宣告天下。
说出口又觉得后悔,有些害怕他现在来找她麻烦。她根本无可分。回想那天荒诞的分离,她完全想把自己脑袋敲了,不会喝酒就别喝。
出乎她意料的是,今天他的情绪也不怎么高,甚至有种没想理她的错觉,只是淡淡过来瞅眼人间疾苦。
傅舟彦的睫毛闪了闪,“是么。”
后来,他们很久没说话,他走的时候留了一句:“或许你可以试试求我。”
没听懂他的意思,满黎有些莫名其妙,一头雾水,可此刻她只想放空,呆滞地摇了摇头。
等傅舟彦走了,她好像听懂话里的暗示,像受到了羞辱一样,又重重地摇了摇头。
秋天的夜晚总是更深露重的,傅舟彦默默地靠在安全通道的角落里,这里屏蔽了医院机器的声响,也屏蔽了世人的哭泣。
哭天抢地,对着几盏红灯,是他所不屑的。上一次来医院是什么时候,他有些不记得了。
在黑暗里闭眼,有些画面忽然交迭。
似乎不像刚刚那个场面,寂静地可怕,瘆人。
女孩哭,女人平静的躺着。
他以为的,或许是撕裂般的争执,吵闹。
碎玻璃,打翻的水,猩红的血,尖叫,推搡,救护车鸣笛。
这样的画面似乎早已停格在了他脑海许多年,根本不需要播放键,已经烙印在了他的每一根脑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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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你们真正和过往和解的那一天。
弗洛姆说,爱是一种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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