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地说,只有楼眠眠被吵醒了。狐妖假寐在一旁,将她的四肢缠得紧紧的,两条尾巴在她的小腿上螺旋缠绕了好几圈。
“是谁?”
云夙不高兴地睁眼,却看见楼眠眠蹙眉闭眼,玉白的手臂从蚕丝被里伸出,在枕头缝里一阵乱摸通讯玉牌。
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的玉牌呢?”
楼眠眠躺得板正,见云夙醒了,便指使他给自己找玉牌。
通讯玉牌的灵光晃得整个纱帐都是一片亮堂,被吵醒的楼眠眠难得有了几分起床气。
眠:这烦人的通讯,到底是谁的啊!
最终,云夙在床尾摸到了裹在纱裙里的玉牌,他看着射满了白浊的纱裙,心头一烫,随即面不改色地将纱裙收进了自己的纳子戒里。
“给,通讯玉牌。是玉牌传音,许是你的同门。”,看着玉牌上闪动的水镜纹样,他故意道,全然没有方才做了坏事的羞赫。
“啊…也许吧。”
听云夙道是玉牌传音,那便不急着起来穿衣了。楼眠眠便翻了身,捂着自己微酸的腰,随意接通了灵讯。
“什么事…”
少女话音未落下,便被玉牌里传来的愤怒的少年音惊得手指一动。
“楼眠眠…我,不是,他是谁?!你们——?!”
楼眠眠:?不是玉牌传音吗?
少女陡然睁开眼,便见着了悬在半空的水镜,里头金质玉相的少年活似一副抓住妻主在外面鬼混的正妻派头,也不顾日思夜想的楼眠眠睁没睁眼,对着云夙便开始阴阳怪气的嘲讽。
楼眠眠往被子里缩了缩,沉默地听了一会,觉得自己真是小看了东方云。
看来曾经被自己阴阳到哭的大少爷,如今阴阳起别人来,竟然不会说一句哭三声了。
——
东方云:我想了半个月才想出个理由给你通水镜灵讯,结果我看见了什么??你在外面鬼混?楼眠眠,下个山的功夫你就看上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