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悄然落在檐角的美艳狐族,压抑多时的怒意和醋意瞬间打翻,手腕翻转间,便唤出了自己本命灵器。
四目相对,宛如电光火石擦过,彼此都杀意腾生,倾刻便交上了手。
裴似手里的山河琴华光流转,手指波动之间,裹挟着暴烈的灵流。云夙冷笑一声,唰地展开了手里的朱扇抵挡,物似主人,朱扇美得如同一行秾丽的梦。
妖力和灵流对冲,同样都暴烈不可言,撞得周边的院舍纷纷被这些混乱噬人的残韵搅得粉碎。
两人几乎是不要命的打法,衣袍翻飞,杀招毕现,都想将对方的命就此留下。
躲过裴似朝着他来的一道琴韵,云夙九尾俱开,妖力笼罩两人,磅礴的狐火凭空而起,几要将裴似捻灭
青年音律急转,丝弦翁动,灵流猛起盘旋,抵挡着四周的狐火。
狐火做壁,几乎要将青年四周本就稀少的灵气烧干,灵气阻滞,丹田疼得直抽气,裴似目露几分阴翳,不顾自己内息紊乱,拨使出几道角度刁钻的狠辣招数裹在狐火里,流窜向半妖态的白面狐男身后。
如同软刀,一道琴韵被狠狠钉进了狐男的腰上,极为猛烈的灵息在血肉间炸开,云夙闷哼一声,以扇做器,挡下了剩余几道暗袭。
灵光与妖火撕咬相斗,将这一方天空映得鲜亮,打斗之声愈演愈烈,裴似的确如楼眠眠所想一般,彻底不再藏拙,在占着上风的云夙身上开了数道血呼啦茬的口子。
云夙招式大开大合,每一次都以为能捻死裴似,结果还是让他给活了下来。情绪翻涌,他越打越疯,裴似身上的白袍几乎要染成鲜红。
到最后,几乎是自毁一般,一人一妖竟然全然放弃了防御,只恨不得要在对方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
今日一早,安月带着人按照昨夜在纸上排演了数遍计划,在王景瑜的隔空指示下,突袭了各个防御点,一路势如破竹般,在周息作固若金汤的防御下,狠狠地撕开了口子。
灵流和刀剑之声缕缕不觉,嘶吼和不甘交杂不息,四处燃起的警示火焰和满城的混乱夹在一起,远处亦是毁天灭地般的景象。
——
周息作:全他爹乱了!
裴似/云夙:不打赢,我晚上都睡不着!我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楼眠眠/竹惑:跟郊游一样。
王景瑜/安月:打打打打杀杀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