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眠眠并没有如他料想的一样,与他越来越亲密,反而愈行愈远了。
就像此时此刻,楼眠眠早就人去楼空,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太残忍了。
青年愣在院子门口,如同沉寂的火山。
楼眠眠不能这样对他。
他也绝对不能让楼眠眠爱上别人。
青年指尖溢出点点灵光,一枚冒着邪气的红丝蝴蝶出现在了他掌心。
不一会,蝴蝶带着他的回应消散在了空气里。
……
青年独自发了会呆,正要离开时,突然听闻一人道:“哟,这不是裴师兄吗?师兄修炼不怎么上心,想方设法魅惑师妹倒是哪哪都有你”
裴似本就不爽这些莺莺燕燕,当即嘲讽:“原来是东方师弟,我还以为是谁家的臭猫没拴住,来在我这常清峰撒野。”
东方云从头到脚焕然一新,锦袍整齐,玉冠高束,少年气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嗤道:“呵,真该叫楼眠眠好好看看裴师兄的好涵养,原来寻常高洁都是装的。”
裴似:“楼眠眠也是你配叫的?按规矩,你该叫她一声师姐。”
东方云嗤笑一声,长眉微挑,绝不肯落下风:“为何叫不得了,你不知道她单独允许我一个人这样?还是说——裴师兄嫉妒了?”
青年冷漠地睥睨了少年一眼,哼道:“东方师弟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即便来玄灵派踱了层金,还是改不了废物本质。嫉妒?你也配?”
少年本就心高气傲,也看不上裴似在楼眠眠面前的作派,当即就忍不住了。
他抱臂嘲讽裴似:“裴师兄平日里光风霁月,莫不是忘了曾经的风流往事?说出来本少爷都替你恶心,你这种人和楼眠眠待在一个峰,楼眠眠肯定早就想走了。”
[早就想走了。]
裴似眼皮微垂,笑道:“东方师弟,我听闻你曾经心悦轩辕师兄,如今又借着救命之恩来纠缠我师妹。人要脸,树要皮,依我看,师弟如此滥情,是将东方家的家训忘到狗肚子里了吧?”
如同一柄利箭,刺穿了东方云这几天卑劣而隐秘的心思。
少年却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本少爷滥情?你裴似又是什么好狗?千人骑万人踏的荡夫一个!也敢来置喙本少爷?”
裴似轻轻掸了掸自己衣袖,似乎毫不在意东方云直白的羞辱,微笑:“呵呵,那又如何?我与师妹拜在同一个师尊座下,一同长大成人,又一同习武练功。她从小到大哪一身常服不是我替她打点的?她妆盒里哪一对耳铛不是我选的?你一个外峰之人,今日让你站在这里,都全凭我心意。”
东方云不满裴似话中和楼眠眠的亲昵之意,当即就要动手,被身后的家仆死死拦住。
少年目光如刀:“好你个裴似!竟然敢觊觎自己的嫡系师妹!你休要妄想操控楼眠眠的生活!贱人该死!”
裴似后退一步,无聊的拨了拨头发,驱赶道:“知道了就赶紧滚回你的常真峰,现在赶回去求着轩辕其操你,说不定他还会看在你是他嫡亲的师弟,愿意施舍给你一晚上的时间。”
东方云又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他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骂哭,就是被楼眠眠绑在树上冷嘲热讽。
可如今面对裴似不加掩饰的羞辱,他愤怒到极点后,反而又冷静了下来。
他朝故作姿态的裴似扬了扬下颌,轻笑道:“裴师兄喜欢被人操,不代表人人都和你一样。不如我们打个赌,看楼眠眠是喜欢本少爷多一些,还是会选择你这个下贱的伎男?哈哈——师兄,你敢赌么?”
果然,裴似脸色阴沉,皱起了眉。
他确实不敢赌。
但——那个人也绝不会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裴似:“赌?我为何要与你赌?楼眠眠也压根看不上你这连刀谱都学不会的废物。”
东方云:“那就走着瞧,师-兄-”
——
裴/东方:我又怎能容忍他人酣睡呢?不是我,也不可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