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渠手上的禁制玉牌并不算复杂,楼眠眠不费工夫地就将两块玉牌对调了。
她掐出一张纸符,让注了灵的小纸人将伪造得一模一样的玉牌送回原位。
楼眠眠踢了一脚在一旁种蘑菇的东方云,道:“走了,搁那发什么呆?”
本就心不定的少年被她突然一碰,差点跳起来。
东方云:“!!!”
对上楼眠眠怪一瞥后,欲盖弥彰地想要解释:“…我以为…算了,没事,走吧、”
东方云一手犹自捏着被揉烂的衣角,一手捂着通红的右耳,放弃了为自己辩解,错身到楼眠眠前面,率先进了暗门。
楼眠眠:?
……
?
进门是一方石台,楼眠眠顺手扣上们,石壁上的灵石灯应声而亮。
借着灵光,长长的石阶在两人眼前缓缓露出。
水滴声落在石台上,顺着石阶氤氲,让这方狭窄的楼道格外潮湿。
东方云给自己和楼眠眠套了一个防水盾,半是抱怨半是疑惑:“怎么这么潮湿?”
楼眠眠警惕着周边的黑暗,手压在剑柄上随时准备进入状态。
只是这些石阶画了封灵的禁制,越是往上,那如同空气被抽去的感觉变越是如影随形。
禁灵状态的逼仄楼道让两个闯入者很是吃了些苦头。
楼眠眠稍微好一些,常年游走在极限里,对每一丝灵力的把控都很精准。步履仍然稳健。
东方云却在在这种环境难以生存,他本就是法修,法决和护身灵盾都需要灵气运转。随时随地运转灵气,早已经成了他刻进骨子里的天性和下意识地反应。
待他有所警惕过来时,身体内所剩下的灵气已经不多。况且,他正是带伤之躯。
眼看着东方云脸色愈发苍白,楼眠眠道:“你就在此等候,稍作调息。”
少年却闭口不应,苍白着脸色,又往上迈了一步。
他压制着自己下意识运转灵气的举动,故作轻松:“走吧,我没事。”
楼眠眠:没想到这娇生惯养的小子还能受得了这种苦。活久见。
见他坚持,楼眠眠也不再阻拦。
……
血腥味是逐渐浓烈起来的,顺着楼梯尽头的门缝里钻出,在吸附气味的潮湿里奋力突破距离的限制,将绝望从紧闭的石室里传出。
两人色一凝,更放缓了步子。
石门上有一道凹槽,楼眠眠拿出玉牌比了一下。
严丝合缝。
一阵轻响,石门缓缓洞开
楼眠眠示意状态不好的东方云到自己身后。
岫玉缓缓出鞘,凌冽的寒光映着石门内缓缓显现的血腥……
——
楼眠眠:小侦探来咯!
东方云:本少爷真的很害怕,谁懂我啊!!为什么楼眠眠什么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