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方云推开门时,看见的便是如此风流靡艳的场景。
犹带泪痕的少年几乎是一眼就看见了喝得半醉的楼眠眠。
少女整齐的衣领微乱,脸色晕红,目光靡靡,一侧的衣摆被柔艳的少年压在膝下。
那少年通身的窑子做派,衣衫不整,肌肤若隐若现,一手撑在少女腿边,一手勾着玉壶,紧紧挨着少女跪坐着,偏头目光迷离,吐着舌头勾引楼眠眠!
脑子里嗡的一声,东方云一瞬间感到窒息,紧接着就是不可遏制的怒意。他甩开身后拦他的下仆,大步走到楼眠眠跟前,一脚踹开了那名男伎。
玉壶倒在绒毯上,清透的酒液瞬间濡湿了兽毛。
舞乐之声被这意料之外的搅局打破,皆安静了下来。
那一脚只是刚刚碰到扶春腰间的白纱,偏偏柔艳的少年痛呼一声,迎着一旁的女剑修倒去。
东方云哪里还看不出?
这他爹又是个绿茶男!楼眠眠是有什么特殊体质么?怎么老喜欢被人勾引??
扶春将脸埋在楼眠眠的脖颈,眼泪如同开闸的洪水:“真人,这人公子是何人?怎么无端对扶春拳脚相加?”
东方云冷哼一声,挤在楼眠眠另一侧,揽着楼眠眠另一侧的肩,道:“你这伎子荡夫,怎么配知道本少爷的名字?还不快滚出去?”
被夹在中间的楼眠眠:……
刚刚被东方云瞪了一眼的赵建迭:……
扶春双手勾着少女的脖子,难过哭诉:“真人,扶春虽是楼中管事,却也不是那见一个爱一个的浪夫,扶春对真人是一片真心的,这位公子如此侮辱于我,真人可要为扶春做主啊!”
东方云试图扒开扶春的手,冷笑:“本少爷可没听说过丢了贞洁的男子还有真心。呵,做主?就凭你?”
东方云:我不信楼眠眠会为他做主!
楼眠眠看了一眼对面叁人的色,心道不好,这半场酒怎么还没灌醉他们。
楼眠眠开口,搂着扶春的腰安慰:“莫哭莫哭,我定替你讨回公道。”
东方云:?!!?!猫猫震怒!
没有去管东方云气到爆炸的眼,楼眠眠举起酒樽,对着筵席上的几人,赔罪道:“我这师弟年纪小,不懂事,说话不过脑子,有得罪之处,诸位莫怪。”
赵建迭连忙接话打圆场:“是啊是啊哈哈,东方师弟小孩心性,不怪不怪。”
扶春眼波流转,似是觉得好玩,趁着楼眠眠与众人说话之际,对着东方云露出了个挑衅得意的眼。
娇生惯养的少爷最是经不起挑衅,他登时就要开口嘲讽,只是被楼眠眠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东方云:“唔唔唔!”
略带薄茧的手难免挤进了少年的口腔,刮过细白的牙齿,触碰到了柔软的舌头。
从未与人如此负距离的接触的少年登时红了耳朵,乖乖被少女单手压在怀里。
丝乐之声再次响起,仿佛方才的一切烟消云散了一般。
扶春凑过来,小声埋怨:“真人偏心,为何单单逗弄他,却不肯安慰安慰扶春?”
还未等楼眠眠说什么,东方云遍冷哼出声,颇为不屑地闭上了眼睛。
东方云:本少爷果然最讨厌绿茶男!
——
赵建迭:有的人修为有成左拥右抱,有的人只能在冰冷的夜里抱着灵石入睡,根本就没有人懂我的寂寞!!莫欺中年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