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好像看不到尽头,她好像就是书里一个徒劳挣扎的墨点,被迫看完的一个个活春宫,被迫不停在各种险境里被剧情支配着用命去救主角。
身不由己,重复麻木。
她真的,真的很讨厌这样。
从前从文字里窥见主角们风采动人,容色无双,只觉得感叹向往;如今再看他们风情各类的绝世美貌,她只觉得一张张都是屠戮她的尖刀。
楼眠眠无数次都想问,
比起女子,男子之间的情爱为什么要这么露骨?为什么非要所有人都为他们的狗屁爱情鼓掌鸣炮?为什么总是要出现在她面前?
为什么裴似明明知道她对大师兄有好感,还要在他们三人晨间练剑时,故意脱衣服和大师兄做?
为什么总要挑她在的时候呢?明明她七天里只有两天早晨会参与对打练习,他们明明可以在其余五天从早做到晚不是吗?
为什么非要挑她在时候,才开始做呢?
因为她只是个炮灰吗?
因为她还没死吗?
她不是没有问过,她甚至发疯去问过裴似。
彼时裴似刚刚和大师兄做完,他靡靡地躺在小塌上,斜睨着眼朝她勾了勾唇角,说:“因为我是故意的。”
那是她唯一一次喜欢上别人,也是最后一次喜欢上这世界的人。
在那之前,她将裴似当成小姐妹一般对待,她以为他们可以做师兄妹,但现实却给了她一拳。
一个炮灰有什么资格和主角做朋友?
她从穿越过来就是错误的,她的觉醒就是错误的,她的人生应该在剧情还未开始时,就顺应剧情结束。
可是凭什么呢?她被迫来到这里,又被迫接受这里的一切,被迫抛弃从前种种,又被迫承受种种伤害。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她恨死了。
……
晨光熹微时,裴似和陌生男子的情事才刚刚歇下。
楼眠眠靠着石壁看着自己因为泡在水里皲皱的手指,想,她一定会把这个烂世界捅得稀巴烂,大家一起死吧。
贱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