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吓着孩子们…”许特助哪敢上前去拉,只在旁边着急地出声提醒道。刚要上手交锋的两人同时一顿,垂下手,各自沉默地退开。
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比之绝望更苍白无助的,是偶有一瞬燃起却又破灭的希望。
两人都不再言语,被忙前忙后的李悦推着进了院子一旁的会客厅。二十年过去,当初的退休老教师,如今成了胖胖的老太太,时间把她曾略带严肃的面孔软化得慈祥亲切。两个风月齐鉴的男人,在她眼里却像是两个打架的孩子。她一边给布袋里装上冰块,准备纱布和消毒液;一边数落说,谨言,来者是客,怎么能出手相向。
也难得陆谨言,低着头诺诺地应着。只是余光巡视着沉暮周身,带着毁灭性的暴戾和恣睢。
沉暮的目光冷冷地扫过他,他知道,那些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当初他设计让陆谨言以私通境外势力的嫌疑被秘密搜查,姜眠才得以脱身从温哥华回国。否则,陆谨言这个禽兽不如的斯文败类,绝对会使尽手段死死地把姜眠扣在身边。
是啊,如果姜眠依旧在温哥华,就不会有后来发生的一切,也不会有坠机……只是可惜没有如果,像蝴蝶扑闪的翅膀,谁也不清楚究竟是哪一刻的抉择,会牵一发而动全身,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伪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