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明白的小雨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失望让她的眸光逐渐黯淡。
“你跟那谁,男未婚女未嫁的就搞在了一起,骚货一个!当婊子有什么不好,你这么漂亮,多得是老板疼你!在你们那个小破村子,可没见过这么多钱吧?”
阿彪的手在铺满钱币的桌子上拨了两下,清脆的响声昭示着短短几个小时,小雨遭受了多少人的侵犯。
曾经在父母的灵堂,小雨也经历过与如今相差不多的遭遇。那时小雨就认命了,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逃离了村子,也是这样的命运。
这在今天果然就应验了。
杂货店老板回到村子后,找齐了人手,在附近的山路、市集各处寻找打听,却一直没有找到小雨。
因为市集的人已经有默契地将小雨堵住嘴,锁起来或转移去了别处。
其实他们不需要那么费力,对小雨来说,回村子或留在市集都没什么区别。
要么是被村民轮奸被商贩惦记,要么是被村民惦记被商贩轮奸。
可对某个存在来说,这有很大的区别。
村庄与市集隔着山,不通水路,是河无法抵达的地方。
在雨季里,祂大量地积攒着水资源,引爆了山洪,吞没了无数良田、屋宅、牲畜与人类。
终于,那座山被洪水冲出了一条河流,一直蔓延到市集。
市集的商贩们正在制作木筏避难,他们才扶着小雨上了船,就有数只手从洪水里钻了出来,拽着小雨的脚把她往下拖。
扶着小雨的阿彪一边拼命拉她,一边往水下瞄了一眼,看见了水中倒影中,有一道人脸,是他认识的、杂货店老板的面庞:
“水鬼,是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