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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我家乡的球场。”厄德高一家在教堂做完礼拜——乖崽第一时间就带她去了他童年时的球场,那里没有荒废,有一些孩子在附近为社区铲雪,不仅能加分,踢完球后还可以堆一个雪人。
“你是可可·怀特吗?”
“现在不是,亲爱的。”可可再低调也不可能完全不引起注意,好在镇子很小,除了青少年,没有人给她带来麻烦,“为我保密好吗?”
可可和厄德高堆了一个最大的雪人,她为雪人取名叫格鲁特——即使格鲁特会随着春天的到来消失,她也希望它踏扎下根,没有什么不能失去,春天一定会到来,不知不觉间,细雪簌簌,随风飘落,可可摘下帽子送给格鲁特,没一会儿她的头发上结了一层霜。
“这说明我们用一天的时间就能白头到老。”可可惯会捉弄人,厄德高却不喜欢她的玩笑,单纯不代表他永远不开窍。
“那要很多年之后。”他说,“我们还去不到那么远的地方,不是吗。”
晚餐时大厄德高先生甜点外单独为可可烤了一个苹果蛋糕,空气中满是腌制香料和酒的味道,她被生日歌包围着,电视机里播放着本季度的冰球赛,玛丽急着拉可可去拆圣诞礼物,便宜叔叔的电话不请自来,一如既往痛心疾首——“圣诞节我在利物浦一个人真的很幸福,一点也不孤单,有Brvo陪着我,我丝毫不想念远在斯堪的纳维亚冰天雪地中的侄女,也记不得祝她生日快乐。”
老怀特斯的英式嘲讽隔海而来,可可连忙保证明年一定回家,“没有你的祝福本怀特斯的生日怎么会完整呢。”
一些冤种叔侄间的互相斗法告一段落,客厅又闹了起来,玛丽吵着要吃圣诞袜里的姜饼,马丁从树顶为小妹摘了一袋。
“也给我来一块。”有关美食,她必须帮帮场子,可可走到圣诞树下,“如果不麻烦的话。”
一些深刻的带嘤做客礼仪。
“槲寄生!”玛丽指着她的头顶,“槲寄生!可可!”小姑娘眼睛冒着星星,惊喜地看了看她,“埃米!埃米!”
埃米莉从起居室伸出一个头——客厅里所有厄德高都在看着可可,乖崽纠结地捧着圣诞袜,给她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Oops.她耸起半边肩膀,点了点头,“尊重传统?”
埃米莉默默举起了手机,并贴心地关掉闪光灯。
厄德高主动走过来,轻轻吻在她的唇上——可可听见琳妮发出的可爱‘哦~’声和埃米莉嫌弃的‘噫-’,玛丽是开心的连姜饼都忘了啃,两人浅尝辄止,埃米莉失望地缩回头。
“我去换身睡衣。”乖崽随口找了个理由,匆匆离开大家的视线,他的经验还没到随时收拢欲望的程度——她和马丁本来就在约会,一个简单的吻不算超过,可可的假期还有两天,在大陆的极北,她享受到了久违的平静。
谁也不会想到,这样的平静会被一张照片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