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雪霰坐到她身边喝茶:“晚上审了人,该说的都说了,待到天明写折子递上去就是。”
他伸手揽她,芦晚勾着他微润的“你不必如此着急,可以来我这里沐浴的。”
她手指从他发尾滑到他胸膛转了个圈。
“总想干净的来见你。”盛雪霰将茶盏放下。
芦晚看着他带着倦意的脸,为了自己好动手,盛雪霰搅混了前朝的水,逼李景和提前找回了李焕纬。
她受不了在后宫继续和李景和虚与委蛇,盛雪霰也是,芦晚每次和李景和调笑,他都妒意盛然。然而他又常常自卑,因为芦晚真诚的爱而不知所措。
也许除了他,她能找到更好的帮手。有时候他夜里抱着芦晚,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会胡思乱想。但醒来的芦晚总会吻他,眯着眼睛又跟他撒娇不愿起床,他也不愿放手。
芦晚身上带着沐浴后的香气,她扑在盛雪霰怀里,盛雪霰拥着她眼带笑意:“怎么了?”
芦晚哼哼唧唧,最后将头埋在盛雪霰颈边,声音闷闷地:“你怎么这么好,我好爱你。”
一句话将盛雪霰炸得有些手足无措,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他感觉手都不听使唤,抱着芦晚的手仿佛要顺着飞到天上去。
最后他还是找回理智,轻吻芦晚的额头:“我也爱你。”
两人相拥而眠,吹灭烛火后,芦晚听见盛雪霰说:“我们去北方吧,以前老师傅是北方人,总说那里多自由。”
自由是个很遥远的词,他们筹谋已久,就只是为了自由。
盛雪霰很少提及以后,他仿佛是没有根的浮萍,在前朝漂浮,睥睨营营众生。也许以前的他无所求,才会被李景和放到高位。
“我们去北方,那边冬天可以看雪。”芦晚的声音也很期待,“京都和云滇一样,不下雪。”
“也许会看到和你名字一样的场景,银碗盛雪散作霰。”
两人低声探讨许久,最后芦晚迷迷糊糊睡去,盛雪霰靠着她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