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她要出来了。嗯,我觉得。」杰赤小声地说。
果不其然,一名女子从丛林中果不其然,一名女子从丛林中走了出来。她身上带着斑驳的伤痕,怵目惊心。
「你来做什么?」杰赤笑着问,与身边的队员不同,相当轻松愜意。
「我、我叫巩琴黎。」被发现的琴黎似乎有些胆怯,双手不停摩擦着。
「是跟在反抗军首领身边那位吧?我认得你。」杰赤露出令人厌恶的微笑,打趣的看着对方。
「嗯,我是。」她吞了口口水。琴黎手上拿着黥敛鸣的耳机,虽然有些脏污,但还算完好。「我……我是来还这个的……顺便想请你们……让我加入。」
杰赤眨眨眼,朝她走了过去。柳懿想要阻止她,却被路阳拦下。
「嗯?你说什么?」杰赤歪过头,眼带笑意的看着对方。
黥敛鸣x萧露芩——就只是这样
萧露芩从急诊室出来,已经过了一天。第一天,宿悠祤在里面待了好长一段时间,且不准任何人进去探望她。
在医院睡了一晚的黥敛鸣,终于等到开放探望的时间点。
他昨晚多多少少听见了医生和宿悠祤的对谈,大概设想好了销路芩的模样,不希望自己再次因而落泪。
萧露芩没有死。但是她也醒不过来。
虽然是排除了死亡的风险,但是他陷入重度昏迷中,很可能一辈子都醒不来。就算醒来,也不确定生活机能会完好到什么程度。
「……其实拔管了,她或许会轻松一些……」她无意间听见医生这样建议宿悠祤。
「不要。」宿悠祤断然拒绝,声音却是颤抖不已的哭腔。「我不要她死。」
「好吧……如果你这样想的话。」医生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隔着这扇门,就是她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然而,她却没了意识,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和她说话、谈心。
黥敛鸣转动门把,抿了抿嘴唇,最终开啟门扉。
他告诉过自己不要哭,但他终究是忍不住。
萧露芩没有明显的外伤害改变,只是包裹着一条白色的绷带,就像睡着了一样。但却因为这样的普通、这样的自然,当想起她不会清醒时,心才会这么痛。
「萧露芩……」黥敛鸣走到她身边,静静盯着她秀丽的脸庞看。一直到对方无法回应自己了,他才有勇气深情地叫出对方的名字。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你呢?为什么你不能自私一点呢?」黥敛鸣弯下腰,泪水满盈模糊了他的视线。「我还想要……和你说说话,就算你不爱我也好,就算你不知道也好……」
——你、你很喜欢露琴姊姊吗?——
「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黥敛鸣对着昏迷的萧露芩说。
——所以……你也想要……——
「我还想要一直在你身边……不要说亲吻或拥抱了……」他低下头,面对闔上双眼的萧露芩。
——你这样不开心!亲亲而已……没关係!——
「哈哈……!林緹茵,你真的很单纯。不过……」黥敛鸣扶额笑了笑,忽然觉得那个小女孩很有意思。
他再次弯下腰,用手撑着床铺。接着,他用另一隻手摸了摸对方的脸颊,细緻的皮肤、柔软的发丝……这是以往的他来不及体会的。
双脣轻轻贴住对方,柔和地像唯恐将对方惊醒。
「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就只是这样而已。」黥敛鸣笑了笑,却不禁流下泪水。「我的所作所为……我所做出的一切选择……都只是因为这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