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气只是吹在沉珏手上,然而沉珏却觉得自己整个人被姜见月捧在手心里,被她吐露的微风拂过全身,尾椎处升起一阵酥麻。
他甩手要挣脱开。
竟真的挣脱开了,这是从前没有的事,沉珏先是愣了下。然而又满眼怒气地看着姜见月。暗自咬牙,从前她不会撒手的,果然是今天见了谢殊,发现有了新乐子。他这个被玩腻的人自然就丢掉了。然而他又想在姜见月面前保留几分自尊,不肯再开口,作势要走。
姜见月早瞧见边上有个假山洞,暗自感叹沉珏这个假正经,怕不是早就奔着这个假山洞来的。她在外装端庄贤淑装久了,此刻还在装模作样。
不过思忖着,今天看样子沉珏是打算玩欲擒故纵的戏码了,姜见月也只能抛却伪装,用力把他扯回来,拉住他的衣领往下拽。
沉珏这个时候不说话了,他猜着了姜见月要吻他,自然是做好了准备。
姜见月一面吻着,一面把他往假山洞里推。
山洞昏暗得很,她也懒得顾及太多,反正是沉珏自愿的。一把将他推向那石头,自己则靠向他的胸膛。沉珏在外是个板正无趣的人,他整个人都是如此,连胸膛也是板板正正有些硬邦邦的无趣,只比石头多了温度似的。但沉珏又不是真石头,他的后背被磕了一下,吃痛得闷哼,然而嘴正被姜见月堵着,只剩下一些呜咽。
姜见月的手是柔软的,和石头截然不同的触感,那双好爱作怪的手,在沉珏的腰带处流连,沉珏腰腹升起的酥麻一路往下溜去。沉珏要推开她,然而刚触碰到姜见月温热的手臂,他又卸了力似的,手指搭在她的臂上不动了。他的正经、他的讥讽便也一同不知泄到哪去。
姜见月早把他的性子摸得清清楚楚,全当臂上的那只手是装饰性的臂钏。手沿着他的衣襟往上滑,抚摸到他的喉结。但也仅仅是把手指贴在那,沉珏的喉结不自觉地滑动,自然就在她的手指下生出不一样的感觉。
他难以抑制地弯腰,更贴向姜见月,像是想索取更多,又像是难以承受地坠落,落到姜见月软绵绵的怀里。
“沉郎,喜欢吗?”姜见月的唇落在他的耳侧,唇瓣开合轻啄他的耳垂。
沉珏因这句“沉郎”而更加沉沦,夹杂着一种隐晦的背德感,他几乎因她这句话就要高潮。
他喘着粗气,压下欲望,姜见月在他耳畔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