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走回屋子脱掉棒球外套丢在地上然后走到衣橱前寻找着其他外套。drk好的拾起了外套,上下翻转看到了衣袖处的那片黄色油渍,碍眼得不舒服,他抬眼看着阿塔,还有那个人手上的几件小外套,又想着外头正下着雪便转身拿起放在沙发上自己那件驼色大衣。
drk拍拍上头的小灰尘走到阿塔身旁递上,「穿这件。」
阿塔回头看着那件大衣又看着大衣的主人,揉揉鼻子将东西接过去,「谢谢。」
drk站在天台边低头等着底下从这栋建筑物走出来的人。当他数到一百八十八秒时,看到了穿着驼色大衣的男子步出大楼,那个人的脚步不急不慢的朝小巷走去,drk朝手心哈热气抬起头望那暗沉的天空,他的双臂靠上天台,下顎垫上吹起口哨,但那一口口声响反倒将这样寒夜涂上一层深鬱的色彩。
阿塔双手藏入大衣口袋靠着厚墙望那来来往往的车流与几名行人,还有听着身旁那名时髦的年轻男子对着自己说些杂碎琐事,其实他并没有认真听内容,只是觉得这样烦闷的夜晚需要一点杂音来调合,儘管旁边那位同行说得天花乱坠口吐飞沫,阿塔无心顶多随意敷衍几句。不知为何,今夜两人等了一个鐘头都没半个身影上前,时髦男子开始耐烦的踢着路边小石头,阿塔则是瞇上双眼打睏。
一道不明光线在两人身上来回闪了几下,阿塔感受到了便立即睁开双眼。一个拿着手电筒身型有些微胖的人,一名巡逻员警立在他们前方。警察走上前询问,一切不过是例行公事,只叫他们快点回家没多少为难;时髦男子一派轻松的跟警察开起玩笑,处在一旁的阿塔却反常的发出阵阵颤抖。
每当他看到警察制服上头的徽章就会想起那个男人。
父亲,那个虐待自己的人也有这么一套一模一样的制服,真噁心。
阿塔咬紧牙关垂头呼出急促的气息,随后使力推开那两人,一股脑儿逃进深夜的暗巷,恐惧的脚步声没有停歇,直至回到那间铁皮屋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