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可是......可是,是周家那小子自己找上门来的,说是看上了陆叁小姐。”陆老爷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心虚,“他家那么有钱,怎么会在意我们陆家给多少嫁妆呢?”
“若是爹爹给我一些现银,我去找周少爷入股些许生意,说不定能给我自己挣来不少嫁妆呢。”陆梓因开始收网,“上一次,爹爹让我去跟他吃饭,我们已经是谈妥了此事,不信你下次跟他见面的时候聊一聊,看看我有没有撒谎。”当然,收网的时候,陆梓茵担心鱼儿还没有到网中间,只是在边缘徘徊,索性抛出了更大的“诱饵”:“听闻这次生意是周家和宋家合股的,若是我们陆家也能掺和一脚,哪怕吃不到肉,喝点汤估计都够我们陆家一年的开销了吧。”
果不其然,陆老爷直直地坠入网中:“囡囡你不早说,你看那个瓷缸里面的字画,都是爹爹不喜欢的画师所作,你随便挑一些拿去。”他指向了那个塞满字画都快要溢出来的青花瓷缸。
陆梓茵从小就受陆老爷影响,在金石字画上有些许研究,虽不是什么行家,但看个价值几何还是门清的,她挑挑拣拣,抱走了七八卷,还顺手拿走了一本字帖:“我看爹爹从来没有临摹过这本字帖,估摸着也是不喜欢这人的字了,我也一并拿走了。”
“囡囡,你跟周少爷有没有可能啊,我都听他谈起过你好几次了。”陆老爷冲着陆梓茵喊道,“下次你们两个人什么时候去约会,多了解了解,国际饭店那边可以跳个舞什么的呀。”
“有时间再说吧,最近不是要忙着生意吗?”陆梓茵头也不回,懒得再跟自己这个废物亲爹多浪费口舌。
“你们两个人都要合着做生意了,什么叫有时间再说......”陆老爷的声音再也飘不到已经出了筒子楼的陆梓茵耳边。
她是要抓紧时间去找当铺把这些字画统统死当掉,毕竟死当还可以多拿许多钱,一部分钱作为生意入股的本金,还有一部分钱则是学堂建设的基金——她在英格兰这么些年,若是没点小头脑,早就饿死在西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