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儿面色不变,无忧无惧,承认道:“妾自己。”
“呵,”陈杳发出无力的轻笑,“你不仅懂香道,还懂医药?”
“略学过一点。”
“谁给你抓的药……”召儿没独自出去过,女萝揭发了她肯定也不可能,那就只剩下一个人,“薜荔吗?”
一听到薜荔的名字,女萝和召儿的色都转为惊怕。召儿连忙说:“是妾骗薜荔抓的,薜荔并不知道这药是拿来避孕的。一切罪责,在妾一人。”
避孕,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尤其刺耳。陈杳闭上了眼,不想再听到召儿的声音,颓颓地命令道:“出去。”
“殿下……”
“我说出去。”陈杳重复了一遍,不容置喙。
“是……”召儿识趣不再辩解,屈膝告退。
一旁的女萝静静地看完这场对质,目送召儿落寞而去的背影,心里却没有感到丝毫的轻松愉快,明明是她酿成的局面。
她观察了好几天,这药并不是薜荔的,而是给召儿喝的。她以为召儿怀孕了要堕胎,此事必然会触怒齐王,让她宠爱尽失,于是女萝告发了召儿。
她是个冒牌货,她不配!
陈杳确实怒火中烧,不可遏止。每次行云布雨,露滴牡丹,转头就是恩情断绝的汤药。她抗拒至此的话,又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态婉转承欢?她可真擅长逢场作戏。
陈杳越想越气愤,一把把桌上碍眼的药材扫落在地。
红色的碎花散飞一地,混着各种干燥的草药。旁侧的女萝被吓了一跳,连忙跪下。
陈杳睨着地上的女萝,表情冷峻到极点,吐出的话也是极端的无情:“你背叛自己的主人,当杖四十。”
女萝的脑子瞬间嗡嗡作响,惊愕地看向陈杳。四十杖,好人都会被打残,何况她一个弱女子。她分明是算向着齐王的,陈杳却这样重罚她,不能说没有泄愤的意思。
梁国公主打不得,便由仆从受过。
“殿下饶命!”女萝涕泗横流,苦苦哀求,却无济于事,被强行拉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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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话】
召儿和陈杳第一次做完的时候,她就叫薜荔去抓药了。
召儿:做爱可以,怀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