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从里而出,驱散了阴暗空间里的湿气,本是冰冷石地此时扑满了地毯,一只黄金色的暖炉在角落闷烧着,发出阵阵暖意,隔壁则是一座裹满柔嫩皮毛的软榻,此时,上头躺着一名慵懒的女人,长发从榻垂落到地毯上。
那人走进,女人睁开惺忪的双眼,双手伸出毛毯,撑起身子,毛毯滑落,细细一看,女人的四肢纤细,好像随时可以轻易折断,与之不服的是,那清晰可见的隆起大腹,「你来了。」脖子缠绕着绷带,似乎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声音略略沙哑。
然而最特别的是,女人不似其他犯人,使用穿骨的镣銬,而是一条精緻的金鍊,连结唯一的铁窗和女人圈掛在脖子上的金色项圈。
对方不发一语,只是快步上前,将女人从软榻上捞起,不带任何问候的直接吻上,一手粗鲁的拉开女人身上的毛毯,拉开后才发现,女人骨感的身躯上满是青紫色的瘀痕,而始作俑者似乎就是现在正在她身上肆虐的人。
好像等不及般,对方根本不愿等待,直接扯开裤头,用力挺进,「啊!」乾涩的疼痛让女人低呼。
对方视若罔闻,只顾发洩般的粗鲁进出,男人的低喘传出,女人不适的咬紧下唇,身体彷彿早已习惯这一个多月以来的粗暴,渐渐湿润,异的快感传遍女人全身,「别…嗯…小心…有宝宝…」女人呻吟般的提醒。
对方听见,却叛逆的加大进出的幅度,甚至连戴上的蓬帽都滑落,露出象徵帝王的银发,一次又一次的奋力挺进,想要进到最深处,想要在女人的最深处也留下自己的痕跡,证明她里里外外都是属于自己,「呃!」热液喷洒而出,快感使男人低吼,闭眼享受。
那温暖紧緻的包覆,曾经就像女人对待自己般,让他流连忘返,割捨不下,『如果真要…以命换命的话,我…愿意把我的命给狼王……』一道鲜血刺醒了他。
他从快感中,倏地睁眼,推开女人,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女人不稳的倒在软榻上,望向背对自己只顾拉整衣服的男人,垂下眼帘的轻声叹息,男人如往常般,发洩完后便直接躺下,单人的软榻上,被他一躺,害女人只能半卧在对方身上,但唯有此刻,她才能肆无忌惮的看他,想他,想像他们之间,还如以前般,亲密。
听着对方的心跳,女人终究不敌睡意,却梦见了那夜。
感觉到脖子上的疼痛,我睁开了眼睛,看见他脸上冷然的表情,我便知道,我没有死,他也不会让我死。
『你以为,死了就可以结束了?』他冷酷的问道。
我垂下眼帘,『除了我死,我想不到任何办法。』
『你凭什么要求我照顾这个孽种?』
『他不是孽种,他是你的孩子。』我不厌其烦的再次解释。
『就算是我的孩子那又如何?依旧是个杂种。』他却厌烦地不再反驳。
『你说…什么?』我不敢相信的望向他。
『你以为我会要人类所生的孩子?』
我的脸倏地刷白,他看见,胜利的笑起,好像我的痛苦能替他带来一种扭曲的快感,『身为狼王,唯一能配称作为我的孩子的,只有纯血,而你,只不过是个人类,就算真是我的血脉,也不过是个杂种。』
『雷湛你……』
他不让我说完,『所以别把这个杂种託付给我,也别自以为是的以为寻死就能解决问题。』如恶魔般的残忍。
『你说的不是真的,你说过你不会在乎我是人类。』我不会相信的,我知道,他只是在说气话。
『哈,不会在乎你是人类?』他嗤笑一声,『你太天真了,不只是我,就连你那情人吸血臭虫,全天下的人都会在乎,没人会跟下等物种认真的。』浓浓的嘲笑和不屑。
『你骗人!你只是在骗我!我……』我挣扎起身,伸出手想捉住他。
『别碰我!』他却毫不留情挥开,眼中的嫌恶和鄙视,如那些在王殿内高高在上的狼族般,『也不看看我的身份?狼王岂是你这下等人类可随意触碰的!』
想起平日忍受那一张张鄙弃的脸庞,只为拥有他一抹宠溺的笑容,而现在……呆滞的看着那金黄闪耀的狼王臂环,还有此时满满厌恶的情,『我……我不相信,雷湛我不相信你说的话!』我濒临崩溃的尖叫着。
『无所谓你信不信,来人,把她拖入大牢,听候发落。』
涌上的侍卫,不顾我身体的拉扯,他转过身,从未回头看过我一眼,好像真如他所言,他,不在乎。
感觉到身下有动作,我迷糊的睁开眼睛,发现对方已经坐起身,「雷湛……」我伸出手,软声呼唤。
对方动作一停,却又马上继续,宛若没听见般,直到拉起蓬帽,遮掩住那耀眼的银发,起身,离去。
热泪滴落,望着那毫不留恋的黑色背影,我知道,他…恨我,是不是他也深爱过我,所以事到如今,他才会如此恨我。
「喏。」我不适的皱起细眉,手不安的探进毛毯内,指尖触碰到湿润,抬至眼前一看,血红色的水珠,苦涩的扯起笑容。
欸,雷湛,事已至此,你却还没有杀我或者伤害宝宝,是不是你其实并不像你所说的?也许,你仍一丝丝的相信着我,相信我没有背叛你。
疲惫再次涌上,手缓缓垂下,深深睡去。
一个多月的牢狱,鲜少晒到阳光以及走动,导致我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虽然餐食比其他犯人好上许多,但仍旧营养不足,甚至时不时的少几餐没有发放,而肚子的成长却是日益增加,胎儿的胎动也变得强烈,常常让我痛得低呼,更别说使力站起身。
整日躺在软榻上的后果就是体力越变越差,每天唯一能进行的动作,只剩进食,然而,身体却还是日益消瘦,只剩隆起的大腹持续成长。
一扇小门开起,食物被推进来,浅眠的我睁开眼睛,看去,简单的一菜一汤,今日甚至连主食都没有,不过我不在乎,为了宝宝,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吃。
我吃力的撑起身体,爬下软榻,倚着墙壁,捧起已经冷去的汤液,一股淡淡的腥味传进鼻腔,我皱眉,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