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希望林榆大笑着反驳他,说他想得太多,实在好笑。
林衍觉得自己很蠢。
他曾以为林维康让自己接手企业,接手他的黑产,也有一部分保护林榆的意图。
现在看来,林榆也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
林榆的声音在颤抖,但她作出无所谓的样子,“商业联姻嘛,跟谁都一样。”
林衍自恃理智。
而此时他的所有思考却都刻意忽视了一些不可探知的情绪。
他隐秘地压下莫名其妙从喉咙深处翻涌出来的酸涩感。
“怎么,关心我啊?”林榆强撑出笑容,“严成野确实人渣,但他爹商检局的,没办法咯。”
他理解林榆是要结婚的。不如说他从一开始就应该想到,林榆肯定是会结婚的,是会和任何人结婚的。
他本应当理解的。这是最好理解,最正常的一件事了。
可他这时候为什么控制不住内心掀起的巨浪?
他脑海里仿佛只剩下这一句——
连林榆他都会失去。
他从来得不到任何他想要的东西。
母亲总是从他身边夺走任何精支柱,强迫他只能依附于她;而父亲只认利益,把他当作一枚棋子,不好用就随时会被扔掉。
他以为……他本以为和姐姐能够亲近一些。
他抱了极大的恳切,而当走进林宅门的那一刻。
就连这个气泡也破碎了。
“林榆,”他轻声说,“你还记得我一直提醒你的另一条路吗?”
“只要你想,我可以现在就教你怎么走。”
我会成为你最好用的工具,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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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救生员以公主抱姿势抱进医务室的严同学:?没人为我发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