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那样盯着我,我差点以为你要亲过来。」
「什么跟什么?我的吻没那么廉价好吗?」我嘴他,他顿时噤声,换上一副委屈的脸。
我似笑非笑的瞅他,柔声道:「你放心好了,要我吻你,等个八百年都不迟。」
他瘪起嘴,我特没良心的哈哈大笑起来。
过没多久,他轻声问:「如果是他呢?」
我没多想,看着鞋尖回答:「他,还早的吧。」
言胤成貌似往口袋捞着什么,我看过去,只见他掏出几张满是皱褶的卫生纸,在我皱起眉心时,他便塞了一张在我手心。
大抵是察觉我嫌弃的眼,他拍了下我的肩膀,诚恳道:「乾净的。」
见我仍迟迟不动作,他突然蹲到我前方,在我惊恐的眼下抽出我握在手心的卫生纸,措不及防地按上我的唇边,力道像是小时候去大陆外婆家时,清晨外婆拿温热的溼毛巾为我擦脸的力度。
如此熟悉。
我惊讶地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双眼里满是复杂。
「……别看了。」最后,他站起身,大片阴影落在我身上。
我抿了下有点乾的嘴唇,低声说道:「谢谢。」
「谢什么?」他哂笑一声,「我都不知道我们何时变得如此相敬如宾。」
我噗哧一声,这倒是。从来都是我待他不好,他也绝对会反击的关係,说是青梅竹马,我倒觉得比较像冤家路窄,小时候只要一和他吵,我就巴不得他马上搬到别的地方去──到如今十多年过去,他依然在那,我依然在这,谁都没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