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问你了,吓着了吧。”梁承墨语气温和。“下去吧,好好做工,将军府亏待不了你。”
关秩重重松了一口气,到底忍不住好,飞快扫了一眼上座,却不料眼睛对了个正着。
此女胆大心细,难怪能从烟花等地逃出来。
能被二姐看上,梁承墨果然也有一副好相貌,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美男子,眸如点漆、气质温润,但偏偏从了武,有一股别样的魅力。
梁承墨看着壁上的美人图,心里忽的一动,开口叫住了即将离开的关秩。
“小清,本将问你,如果一名女子隔叁差五地送信件和礼品给外男,你道是何意?”梁承墨又补充一句:“信中并无任何不当之词,只是友人之间的问候。”
关秩顿了顿,转过身来静静问道:“何种物件?”
“佩结、帕子或者香囊。”
关秩暗道这将军也是迟钝得可以,难怪府中只有一个越王赐的姨娘。
“将军,小清不知那女子是何人,但小清若给男子做贴身物件,除了主子吩咐,仅会给家父和兄弟做。”她的头更低。“若是外男,那只能是心仪的对象。”
嫁了人的女子还送这种东西给别的男人,存的是怎样龌龊的心思,无需明说。
看着梁承墨瞬间复杂的脸色,关秩明白他懂了。
想必他心底是有所察觉的,只是关萼不捅破,他这个洁身自好的男人自然也不能曲解她的意思。
关秩感到一股隐秘的快感。
二姐的所作所为让她痛苦到绝望,终于隐隐生出了一丝恨意。
唯有一点二姐说的很对,越国来势汹汹,剩下的几国恐怕仅有赵国尚能抵挡一二,其余的,下场与姜恐怕一般无二,逃到哪都没用。
哪怕逃过了这次,也至少要过二十年东躲西藏的日子,她自认没那个毅力。
她是否还有其他能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