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黎被一股巨大的压迫感逼得无法抬起头,她满脸滚烫,想侧过头去躲,至少从刚找回的呼吸节奏里去缓一缓。
可少年此时却又贴近了她,轻轻嗅闻起了她身上温热的味道,他身上似乎正有一股蓬蓬的热气在不断笼罩并且袭向她。
这次他就只是埋头在她的颈侧闻闻味道,然后继续垂着眼睛看她,像是很想还要再继续跟她亲下去。
时黎能感觉到沉献仪已经很硬了,他下面有根东西正在不轻不重地抵着她,偶尔会在她的小腹上面擦动一下。
“我们在走廊上做一次吧。”
少年的目光很平静,就像块洁净通透的冰块,眸底却放置着一块被擦燃的炭火,透出情欲的猩红色,把冰面给一点点地灼穿了。
时黎体内的血液开始很微妙地在加速流动。
“沉献仪,你本来就是这么脏的人吗?平时的那些冷静只是你装出来给我看的?”
时黎强装镇定吞咽了一下,突然又想起自己刚才咽下去的液体里面还有大量是沉献仪留下的。
“为什么你要让别人坐到我身边。”他没有回答她的上一个问题,而是问起了她最初对他做出的那个决定,这同样也是对他的一种厌恶回避行为。
时黎不经他同意,就随便塞来一个体育生换走了他原本应该有的那个同桌,她尊重了所有人的意见而那些人里面唯独没有他。
“因为你想在走廊上跟人做爱啊,沉献仪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现在这样的了?”
时黎表现得就像是很受不了他这样自甘堕落,直到他又开了口:“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可以直接拒绝我。”
他睫毛很长,轻轻盖下来的时候,让人始终看不透他眼里的情绪此刻究竟是怎样的。
“……时黎,我再去想想别的。”
她愣了片刻,看着沉献仪的眼睛,很长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刚才有一瞬间,她的确想过在走廊上跟他做,还想被他插到腿根不停痉挛,下面含着他的那根阴茎颤抖着达到高潮。
她知道那样做自己下面会很爽,她快要有点抵挡不住他肉体的诱惑了,但她也知道自己绝不会对他的感情负起任何责,所以很快就又打消了这些念头。
最后还是时黎认输了,她垂下后颈,开始对他进行关怀:“还说不是来找我的……所以你当时到底是怎么发烧的。”
“洗完澡脱了衣服,在地下冷藏室里站了两个小时。”
“沉献仪。”她几乎就要对他产生内疚感了,但时黎从小到大见过的男性基本上从不将女性的头脑与阴道分开来使用,这点还是让她顿时就清醒了不少。
“我真的对你感到很抱歉,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继续这样下去了?你觉得我和你之间以后除了做爱上床还能做别的什么吗?我们俩的精层面明显就很不一样。”
“我可以只和你做爱。”他很平静地看着她,伸出手去轻轻摸了一下她的眼尾和眼睫,就像在触碰一只蝴蝶的翅膀,“不跟你谈别的。”
“那等你以后激素分泌少了做不动了呢?”
“我跟你一起去死。”
她直接把他给推开了:“我还有妈妈,我不可能会跟你一起死,我有手有脚还能赚钱养活我自己,沉献仪,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去死。”
这话说完之后,沉献仪陷入良久的沉默里去了,直到走廊边上的余晖变暗,天地之间都光影交错颠倒了个遍,他才终于对她开了口。
“那么时黎,麻烦你帮我。”
“帮你什么?”
“温和但是也稍微坚定一点,以后都要推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