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毕后她坐在他的身旁,等他说下去。药方是避子药物,而那瓷瓶里的是一种服下后会让人智不清的药物,会混淆甚至失去记忆。
“我一定曾服下过这个药物,否则不会对前事毫无记忆。那么怎么样能想起来呢?如果我见到曾经的事物,能有可能想起来吗?”
“可以试试。你要回去吗,你能去哪里?”
听到这话,她笑了,笑得既无奈又讽刺,“对啊。我原以为我就会一直在这里了。在这高墙之中。还要感念你们王上的宽宏大量。”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封将军,多谢。以茶代酒。”
一饮而尽。她微微一笑,下了逐客令。
木门在身后吱呀一声关闭。
如果想象此番一别,不知何时才会再见,封曜就心烦意乱。想象再也不可能相见,更是受不了。
忘掉。忘掉她娇生惯养的造作,忘掉她没心没肺的笑容。
忘掉她的反复无常,忘掉她的娇喘莺啼。忘掉郎情妾意,甜言蜜语,忘掉秋日的荒野,以及夜复一夜的相拥入眠。
而这次,他将遭受多久的思念侵扰?多久的同情心折磨?
一年?一个月?
刚走出两步,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遂转身一把将门推开。
云意宁慌乱地抬头,眼角还有来不及擦去的泪痕。
该死。
他整晚的克制荡然无存,行动先于理智做出反应。
他反手从身后关上门。而她几乎是像猫一样迎面扑来,在他的怀里颤抖。
封曜此刻只想紧紧地抱住她。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只有此刻,此时。
“我在这里。”他用一种极为宠溺的语气在她的耳边轻语。
感受到他的手掌穿过她的长发,落在她的腰上,滑进她的外衣。粗粝的手指抚过下体,云意宁才刚畏缩着闪躲了一下,情欲就将她紧紧抓住。
他捻抹花核的动作粗鲁,让她感觉疼痛。但那是一种久违的幸福的疼痛。云意宁的牙齿紧紧咬住下唇,竭力不让自己呻吟出声。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里衣已被香汗微微打湿。
“不。”她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只得伸手搂住他的腰,贝齿轻咬在他的喉结上哀求。“不要,不要再折磨我了。”
“你才是,别再折磨我了。”
温柔的棕色瞳孔一暗,封曜沙哑地低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