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东西就别想了,沉在下面,没专业潜水设备还真下不去。
权曜点点头,开始领着贝珠一点点搬东西,少女使不上力,全程磨洋工,全靠少年干了大半,俩人搬最后一趟时赶巧碰到从悬崖下来的顾觉钦,他面色平淡,但偏偏贝珠从里面琢磨出一丝焦躁,顾觉钦接过少女手上拿的一个盘子和他们一起往回走。
怎么样?找到信号了吗?
少年摇摇头,没说话,到了昨晚休憩的地方就开始闷头整理搭建新的篝火,以便烧水做饭。权曜取下藤蔓上的T恤套头穿好,环臂倚靠在树干上罕见安慰:
你也别太着急了,在这边顶多呆个一礼拜就出去了,现在就当野外求生吧,也算是个难得的经验。
少年挑了一下眉,他的轮廓深邃,色淡漠,碎发不似平时一丝不苟地梳在后面,此时垂落在前额,遮住了他眼里的情绪。三人陷入沉默不说话,被提着水桶的蒋唯和方斯莱打破尴尬:
我钓了四条鱼和一些虾,怎么弄?
这里几人也就顾觉钦和烹饪沾点边,他早年在国外上学,作为二皇子就带了一个仆人,多多少少会遇到自己做饭的时候,但算不得美味,只是能下咽的水平。此情此景,就这段位在他们几个人中,已经是王者水平了,他蹲下身翻检了下把虾摘出来:
先去内脏,然后烧一锅水先把虾煮了吧。
权曜自觉提着鱼去海边开膛破肚,其余人都带着容器去今早发现的淡水湖那边装水,少女跟着他们几人准备清洗下脸,淡水湖距离他们三百多米左右,因为路上都是些树木丛林,更显路途漫长。
少女还是头一回来,有些新,湖很大,有点像科学节目里水怪会出现的地方,这边树木都比外面高许多,太阳光直射不进来,更显阴冷潮湿。几人都带了些水器过来取水,打算一次性打走一天的用水量,虽然这片湖距离他们的落脚点不是很远,但路边灌木丛生,来回很是麻烦。
贝珠小心跪在湖边沾了点水拿起小方巾擦脸,这还是顾觉钦给她的,她作为一个女孩,什么都是蹭顾觉钦的,贝珠这回是有些真实的羞愧了。
少年们虽然都在取水,但目光或多或少都不自觉地投射在少女身上,她好像话里湖边梳洗的水仙,终会因自己过分的美貌而消亡,如同脆弱的晨露。
少女简单擦拭了下,瞧见他们都打好水站在旁边等她,连忙站起身:
我好了,走吧。
等女士梳洗是一名合格的绅士应该做的。
蒋唯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中听,方斯莱切了一声,内心不屑:就你长了张嘴?忿忿甩头走开,飞扬的马尾差点甩在贝珠脸上。
几人回去后张罗午饭,主要调味稀少,没什么发挥空间,一顿饭整得华美又简陋,华美的是餐具精美,刀叉光洁无瑕疵,餐盘沿边还做了黄金镂空雕花,是方斯莱家旗下有名的奢侈品牌子做的家居线,可能也因为带雕花保护,所以才幸免于难没有跟着普通盘子全部一起阵亡。
简陋的是端着贵价餐具,几人连个凳子都没有,要么站着要么盘腿坐着,好心的顾觉钦照顾在场的唯一一位女孩,况且还穿了裙子,把自己的箱子借给她当凳子坐。
午餐也就是虾和鱼简单煮了下,没有调料调味,几人全是靠意志力往下吞,虾还行,没调料还能品出个鲜美,那点腥味就当调剂了,鱼就完全不行了,没有葱姜蒜之类的去腥,那味道简直了,几人夹了几块鱼肉简单补充了下就没继续下筷。
明天别钓鱼了,多钓些虾吧。
方斯莱丢下筷子抱怨道,眉毛耷拉着,失去了平时的采飞扬,蒋唯失笑,也放下筷子,摊手:钓什么哪是我能决定的。
几人也就权曜还在夹筷子,他经常被父亲丢到军营里训练或出任务,虽然没危及性命,但虫子叶子没少吃,他对吃不讲究,几人停下筷子剩下的鱼肉都便宜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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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抱歉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