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不敢面对的女人恍惚后退了半步,悲悲戚戚的脸写满了拒绝。
“大胆!怎得还不带路?难道要让几位大人枯站着一直等你?耽误了进程你担待得起吗?!”越俎代庖的赵二吼完女人转而立刻朝三位官员谄媚请罪,“大人赎罪,属下实在是见不得她在此磨蹭,一时情急僭越了。”
前后的两副嘴脸切换自如,只是愚蠢流于表面,让人不免心生鄙夷。
无品令使的一声厉喝惊醒了楚云瑶的迷茫,她激灵一颤,寻声望去即看见一张怒沉括嘴猴腮的男人。只消一眼,她便能分析出赵二此举的目的,不外乎想在她面前彰显一点儿存在感,为以后的接触铺垫基础。拿着鸡毛当令剑的人她在妓院里见的多了,吆五喝六相当大爷的人她也无比清楚他们的路数,男人低劣的根性罢了,欺辱踩下,吹捧媚上,一旦有机会小人得志,怕是连怎么做人都会忘得一干二净。
她低头口称‘不是’,像极了砧板上的鱼肉,也做足了软弱可欺的模样。
余天翊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个人看楚云瑶的眼,藏不住的猥琐每每在瞟到她身上的时候都像是在窥视她的裙摆以里衣领以内。
脑筋飞转的楚云瑶表面诚惶诚恐,内心里却在思考能利用这个人达到什么目的。她现在还不知道顾景瑜的计划是什么,也许必要时,他带来的属下能解她燃眉之急。
赵二引得美人注意心口禁不住开始瘙痒,想着自己辛苦一路跑来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公办好歹不算白来。不管尚书大人想要怎么折腾她,作为人证什么的总不会让她死的太快,到时他只要从中给出一点微不足道的好处,她还不乖乖服帖上来?
他官职低微,只听说前任刑部尚书在任时常把因家人犯案被贬入教坊司的官家小姐当私妓一样玩弄调教,也爱把押狱的女婢女使送于亲信手下做打赏用,现在的这位顾尚书上任七年,他虽接触不多但想来执法严明下也少不了官场通融,再说,出身妓院的娼妇除了能让人泻火哪里还有别的用处?就是那千人骑万人捅的骚处都不知已经松成什么样,他愿意给她搅上一搅也是做好人给她解痒了。
楚云瑶心系朱家,自然是不会去关注其他无用之事。她两手绞握,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脚才上门前的台阶。台阶不过三登,寓意步步高升。以顾景瑜为首的三人随在她的身后,然后不用她亲自推门,守在大门两侧的衙役已在张辰的吩咐下将两扇厚重的门板推开。
二十几天没有人气的空宅迎面扑出一股陈腐的气味,地面积了一层土,枯叶零散飘落,树叶随风乱响……她站在门口驻足迟疑,慢慢移动的杏眸从左看向右,又从右看向左,全然的陌生感让她有那么片刻以为这里不是她居住了三年的朱宅,而是陌生的,不知道是谁的,荒废了许久的宅子。
-------------------------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