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他的肩膀上,后来他手机响了,发财在群里发了个语音,“丙哥的盒饭谁要?”
纪丙年切出群聊。
他把其他的未读一并看了,有人问他要不要上号打游戏,他说改天,程老板发来一百四的红包,应该是送货的钱。
然后他把手覆在手机上,径直往前方看了一眼,地铁玻璃倒映着我们的剪影。
他低下头继续玩手机,在看新闻。
我一瞬不瞬盯着他,清清楚楚地看着手机里的内容,法国欧洲杯开赛,京东销售额再创新高,长征七号首飞。
我问他:“你在看什么?”
他说:“啊?”
“在看什么啊?”
他转过头看着我。
愣了愣,脸有点红,我想他其实并没有真的在看新闻。
这个发现让我觉得有些开心,甚至有一些,我不知道这样说对不对,接近得意的感觉。
我知道如果我问他,“你在想什么”,他甚至会更加脸红,但我没有这么问。
我让他拿在服务区买的怪味花生,他吃了一半,把包装折迭起来封好口,递给我。
我吃了花生,味道还不错。
他说:“少…吃点,马…马上吃晚饭了。”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侧过头看到他开合的嘴唇,我那时只在想一件事。
今晚我们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