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理察今天春天才从拍卖会上标到的中国青花大瓷盘。有这么大…」张搴出手在空中挥动比划出大约的尺寸。
珍妮摇头。
「丢了?失窃了?」
「不。我不知道。那天只忙着把理察送到医院。再说,那些宝贝只有他自己清楚。」
虽然如此,但珍妮听得出张搴的弦外之音。她勉力继续撑着她那疲惫半閤的眼皮,疑惑地问道:「那瓷盘和这事有关吗?」
珍妮的问题问住了张搴。叫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尤金这时开了口。
「有个相当利害古董窃贼可能和这事有关係。」
「所以,是那盘子惹得祸?!」珍妮的目光一亮,疲惫褪去了大半。
「可能是。但我们得先确认一下线索--就是那只古董盘子。」尤金回道。
「可是负责查案的警官说…现场并没有发现任何遭到闯入的跡象。」
珍妮思索了会,困惑不减反增,眉头深锁回道。
「夫人。这是个非常了得…利害的窃贼。当然,留下来的线索…一定是非常有限…非常细微,甚至可能什么也没留下。那些,一般普通的警察…是没法子看出这种行家的破绽和漏洞。」
再一次,尤金展现出他卓越的说服力和叫人有些难以忍受的自信。珍妮带着些不安和慌恐转向望着张搴,希望得到张搴多一些的支持和进一步解释。
「我的朋友,尤金,他是一位顶尖的侦探。他的专业判断一向都是很精准。」
张搴点头,帮尤金的说法背了书,也给了珍妮安心。
珍妮立即从坐椅上起身,走向病床旁的小置物柜,拿起放在上头的皮包,打开,翻找了下,接着拿出二长、一短三只银色钥匙,转身,来到张搴面前,出手交给了张搴。
「这是他收藏室的钥匙。告诉玛丽亚(女佣)。她会带你们去理察的书房。张搴,拜託你,帮我找出答案。救救理察。」
珍妮近乎哀求和绝望的口吻恳求着张搴。接着又在张搴耳旁私语了几句。显然她对于初次亮相的尤金,依然保持几分戒心。尤金的眼则在房内四处张望,刻意避开两人的举动。
「珍妮。我一定会尽全力。」
只是张搴的保证并没有给珍妮太多的宽心。她愁容满佈的脸庞,还是挤不出太多笑容。
于是张搴和尤金迅速离开病房及医院,再度调头,朝着长岛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