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关于孩子的事……”
“说吧!”
“如果孩子是男的话,怎么办啊?”说真的,藤原白很担心孩子性别的问题。
沉默了半晌后,米国缓缓道:“应该不至于那么倒霉吧?”
“嗯…我想也是。可能是我多虑了。”藤原白发出尴尬的笑声。
又过了一会儿。
“如果真的是男孩呢?”藤原白又问。
同样沉默了半晌。
“那就…送人好了。”米国答。
“送人啊?!”藤原白被这话吓到了。不过想了想,也对啦!总不能让孩子出生后,看他跟米国两父子自相残杀吧?
又过了好一会儿。
“别太认真,我开玩笑的。”米国嘴里这么说,但表情明显的披露他的真心。只怕现在他说的这句才是玩笑话;而刚才那句送人的话才是米国的真心话。
藤原白又陷入苦恼了。
米国送上一吻当赔礼。
“别想了,反正这事等以后才烦。”米国牵起藤原白的手,道:“时间差并不多了,我们走吧!”然后领着藤原白一起走出房间。
难得的家庭会议,藤原白这个未来的家庭一份子自然也在名单内。
待米国和藤原白来到大厅时,所有的家庭成员都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米国,身子好些了吧!”夏莲关心的说。
“嗯,已经没事了。”米国答,环顾了四周一眼后,拉着小白一起站到国政和纪夫的身边。
“这次是为了什么事啊?”米国小声地与国政交头接耳。
“还不是因为你们的事。”国政意有所指的看了藤原白一眼。
米国纳闷不已。现在是搞什么飞机啊?
“人都到齐了吧!那就开始好了。”夏莲瞪了身边的卷尾一眼,道:“你不是有事要宣布吗?还不快说!”
卷尾心里着实不甘愿,但碍于夏莲的威严,她也只好委屈服从。
“从今以后,我斑目卷尾发誓,绝对不可以打米国和国政两兄弟的主意。”
国政和米国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
呵呵~果然还是老板娘有办法。
“还有呢?”夏莲微微仰头,那霸气十足的美颜此刻蒙上一股阴森气息。
卷尾犹豫了一会儿,咬牙道:“还有不再干涉米国和国政的择偶对象。”
“嗯~还有呢?”夏莲又开口了。
欸?还有哦!
大伙儿聚精会地专心聆听。
“还有…不准打他们孩子的主意。”卷尾说完后,一脸委屈的跟夏莲抱怨,道:“阿莲,你该不会来真的吧?那斑目家的子嗣问题怎么办啊?”
“哼!我的样子像开玩笑吗?你这女人真是不知悔改!”夏莲气得忍不住怒骂。
“可是斑目家的宗亲们真的很难搞。他们一定会……”卷尾的话还未说完,马克西米利亚也忍无可忍的发飙了。
“你就真的还不知道反省吗?经历米国死里逃生的事情,你多少也有点领悟吧!你要是敢再插手介入,我就跟你拼命!”
在旁的大卫轻轻地拍了拍爱人的肩,藉此安抚马克西米利亚的情绪。
“阿姜,帮我说说话嘛~”卷尾佯装无辜地叫着大卫的昵称,打算展开柔情攻势拉拢支持者。
“你少搏同情!从年轻到现在都是一个样,自恋、操纵欲强又成天喜欢扮无辜,暗地里一直搞小动作陷害人。就连自家人都不放过,简直是无药可救了!”大卫也看不下去了。
“我……”卷尾被逼得哑口无言,只能无助地将目光转向米国和国政两兄弟。
国政面无表情地看着,并没有准备表态立场什么的。
反观是米国的情已经是明显在动摇了。
他无声叹息,然后开口帮腔。
“反正我都没事了,就别再怪妈妈了。我想她…是真的知错了吧。”话虽这么说,但其实米国也很清楚,他这个妈妈估计是不会有良心发现那一天的。
“米国,难道说你能了解妈妈的苦心了吗?那小白肚子里的孩子……”卷尾的眼睛在发光。
想当然的,这话引来了多大的回响。
只见在场的除了藤原白在外的所有人包括米国都忍不住对卷尾吼道:“你想都别想!”
“以后小白和纪夫生的孩子,只会继承斑目这个姓氏。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其余的你想都别想!”马克西米利亚那独有的王者气势伴随着强大的魂现一起显现。他的眼睛微眯成危险的弧度,用充满威胁性的口吻说道:“要是你胆敢再动孩子们,就算他们只是少了一根头发,我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大卫勾起邪恶的笑,那犀利的眼好似在无声说。
‘不相信的话,你就试一试啊!’
最后败下阵来的卷尾只能委屈的苦着俏脸。
过了一会儿后,她不死心地再次问道:“真的不行吗?”
一声暴怒的声音随之响起。“你说呢!”
此人除了有本事镇压卷尾的夏莲外,恐怕也再无其他人了。
米国不动声色地与藤原白十指紧扣。
藤原白微微抬头,看见米国对他露出暖洋洋的笑容。
国政轻轻地推了推纪夫的手臂,道:“餵!在想什么呢?”
纪夫回过来。“没什么。”
“真的?”国政半信半疑道。他想了会儿后,道:“是在担心要生孩子的事吧?”
“嗯!”纪夫点点头。
“感觉害怕吗?”
“嗯!”纪夫大力的猛点头。
“没关系。”国政忽然柔声道。
纪夫当下好感动,期待着国政会说出什么安慰话。
怎料……
“等生多几胎后,你就会慢慢习惯了。”国政依旧维持着面瘫一号的酷表情。
很好。这就是国政,纪夫懊恼自己到底还在期待些什么。
把视线直接跳过国政这个障碍物,看向米国和藤原白。
“累了吗?”米国温柔的环抱着藤原白,轻声呵护道:“先回房休息?”
“我不要紧。在等会儿吧!还没跟长辈们打招呼呢!”藤原白温柔一笑。
看到这幕,纪夫无奈地叹气。人家米国学长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后,就变得多么的绅士,成为温柔又体贴的绝世好男人了。可怜他的国政,究竟要多久才能了解何谓‘绅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