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了。
送谢澈回到谢母家门口,谢母刚刚好要出门,三个人就这么毫无预警的在门口相遇了。
谢母多少猜到了自己的儿子和一个lph整日腻在一起,不确定是不是在一起了,但是自从那次大吵之后,每次谢澈回家,身上都有一股很重的潮湿的木头信息素。
等级强的令人从骨子里就不顺心。
谢母表情凝重又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个年纪看起来不小的男人笑呵呵的朝自己弯腰问好,心里没生出什么好感,反而只有厌恶,更在看见谢澈看他的眼里读出了些东西。
说放心自己儿子和lph混在一起也并不全然,只是相比较og,lph不能对lph进行终身标记。
但谢母对lph向来一视同仁的讨厌。
「你先回家,我出去买个菜就回来,不要乱跑。」
谢母把谢澈和行李推进家门,一把锁上大门,又瞪了身后的苏文岳一眼,仰起脖颈扭头就走,不愿多谈。
苏文岳感受得到身前的这个og腺体肯定受过什么重伤,信息素十分薄弱,但确实不是一个弱等级的人,那是与生俱来的骄傲。
谢母的一举一动都带着病态的情绪,但是苏文岳却无法替谢澈做些什么,曾经他看着谢澈脸上红紫的掌印,也询问谢澈要不要去申请保护令,而谢澈却回答。
「可她只有我了。」
谢澈是谢母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谢母看着一天天成长的谢澈,透过他的脸看着自己过去最深爱现在最憎恨的人,可他也是自己的孩子。
他们是彼此这辈子的枷锁,生锈又脆弱的绑着两人,却无法挣脱。
或许十几年真的太长了,早已不能逃离。
那是名为亲情的爱,也是名为亲情的毒。
「谢澈,你过来。」
谢母回到家中,把菜篮往厨房一放就走到客厅中坐着。
「怎么了。」
谢澈坐在她对面,偌大的客厅,只有两个人却坐在最远的距离。
「那个男人是谁?你连续好几个月身上都是他的味道,他还载你回家?」
「他不是og,您刚刚不也闻到了?不用这么紧张。」
「你不要逃避我的问题!」
谢母右手扶着头,有些头疼的皱眉。
「他是你朋友吗?还是…他是你的对象。」
谢澈面无表情的看着谢母。
「回答我!」
谢母大声的吼向谢澈,像是眼前的人是多么不服从管教的孩子。
「是,他是我男朋友,我们已经谈一阵子了。」
谢母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谢澈,她嘴巴张的开开的,像是想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话来。
「谢澈!他是个lph啊!他大你几岁?」
「八岁,我知道他是个lph,一直都知道。」
谢母歇斯底里的叫出声。
「谢澈!你疯了吗!lph!你到底是跟谁学的!是跟你爸一样丧心病狂了吗?」
谢澈看着崩溃的谢母,只是冷冷的笑出声。
「母亲,别这样,您不是早就猜到了吗?干嘛装出一副现在才发现的模样,我会变成这样,难道不是您所希望的吗?您不愿意有og被我标记,又不能接受我和普通的bet在一起,那我不就只能和lph在一起了?您放心,就算我标记他了,过不了几天标记就消失了,不知道刚刚您有没有看见,他的脖子上有我的咬痕,但身体里的信息素已经散光了,如果您再仔细的闻闻,应该还是能闻见您最讨厌的山泉味,不过我想,您应该一点都不想靠近或者是去闻lph身上的味道吧。」
「别说了!别说了!你!回你的房间去!我不想再听你说了!」
谢母左手扶着桌角,整个人倒在地上,另一隻手摀住耳朵,彷彿听了什么不堪入耳的话,一次次的喊着「别说了别说了」像魔怔似的重复这句话。
谢澈也不想管谢母的行为,逕自走回自己房间里。
他从没奢望能得到谢母的接受,只祈求谢母不要做出什么太疯癲的事去影响他的生活。
谢澈能承受谢母发洩似的小打小骂,但出了这个房子,他就只是t大的商学生,摄影社的社员,薇晨咖啡厅的员工,其中一名家教老师,苏文岳的谢澈。
而不是谢母的谢澈。
所以,她绝对不能越界,只要跨过那扇厚重的木门,两个人就得是正常母子,和这个世界上千千万万对母子一样正常。
或许还是关係不太好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