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看着周边那么多人,不好意思,谁想孙女还在哈哈鼓掌,她红了脸,捏了捏她宝贝孙女的脸颊。小机灵鬼。最后,她终是拗不过,只得顺着老伯多喝些。
她每日都来,菜篮里总是有两个瓷碗,两个碟子。瓷碗一个装菜,一个装汤。碟子则是盖在碗上,怕路透奔波,弄脏了饭。
一天几块钱,便能撑起他们的温饱。
他们过得同样幸福。
若是,若是江哲还在的话,若是妈妈还在的话,若是噩梦没有开始的话,如今是不是我的人生,乃至思楠的人生会是不同的光景。
睡前,思楠向献宝似的,将礼物盒递给我。他说,这是这两年欠妈妈的礼物。是他自己挣钱买的。
我打开礼物盒,是一个大玻璃球,里面雪花飘飘,木头小屋泛着光亮,他让我仔细看屋里,那是一家人其乐融融地看电视。
思楠,我不知话起何处。
他却先讲,他想我回家,江宴也想我回家。
我看着老伯端着瓷碗站在车旁,边吃边向坐在马扎上的,抱着孙女的老太太,绘声绘色地讲今天赚了多少多少钱,买了多少多少菜。
他眼里满是光亮,是期待夸奖,是乐于分享。生活不就是这样,茶米油盐,相伴一生。
打起精,重启生活,我一直以为是小事一桩,可两年了,我发觉,这是登天一样难。
薄荷的味道,萦绕在我身侧,我心之向往。
我早就将身心给了我爱的人,我推开他们,结局不过是两败俱伤。
自私一点?
我摁灭烟头,重蹈覆辙地源头从来都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