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嘴上不饶人,却也自动离开房间,大概是去陪母亲看电视吧?
「喂,正騏学长,可以了。」
她才让正騏学长说话,正騏学长就连珠砲似的讲个不停,没有要道歉的意思,反而加强灌输她各项男性至上的理论,当然也顺便教了她什么叫「妇德」。好的,好的,受教了。早点认清正騏学长的想法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免得日后再来追悔。柚子,谢谢你!虽然柚子在这件事上没出过任何力,至少柚子的出现,让她清醒过来,否则这样一条註定通往「阿信」的道路,她不知道自己还会执迷不悟地往前走多久?
她没有顶嘴,只是机械式地应声,后来,应该是学长累了吧,问她到底有什么想法?她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我有能力养活自己,不是相夫教子那块料。」
学长压住怒火,询问她需不需要再考虑?她一样冷冷地回嘴:「不需要,也不可能,再见。」
她生气地掛断电话,把视线移回书上,却没有心情唸书,没有一个字进得到脑袋里。她觉得今天和正騏学长就这样断了也好,大姐总是说「爱到卡惨死」,爱上了比死更惨,大姐一点也不看好正騏学长,早就叫她分手。她现在有点体悟,爱上了还好,真的结婚了可就惨了,那才真的是坟墓。她得感谢正騏学长的逼婚,让她能从这一段错误的感情中清醒过来。
她不想再回想这些事,于是又把音乐开起来,听着法国香颂,深呼吸,让自己心情好一点。
「讲完了?」大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房间。
「你不是要我讲快一点?」真想把刚才没发完的脾气,全都出在大姐身上。
「那种大男人,赶快分一分啦!」
这一次,她可是遵照大姐的指示办理,可不能再说她不听话了。
「你又在偷听?」她嘴上是这么问没错,心里早就知道答案,二人之间根本没有什么祕密可言。
「只是说哦,他家那么有钱,你当个少奶奶,有什么不好?」
现在才说,会不会太晚?叫她和正騏学长分手的人,不也是大姐?为何大姐现在又搬出另一套说法来?大姐如此反覆,到底她该听哪一套?
「姐,你闭嘴啦!」她正愁刚才的怒气无处可发,正好全数倒给大姐。
二人都赌气不说话,只剩下法国香颂流连在这个房间里。
她听着那慵懒的女声悠悠唱着,想到柚子,他这个星期都没打过电话来,是真的没打电话吗?还是她没接到?这星期刚开学,忙得团团转,柚子有可能是白天打来的,她确实没有问过母亲。
她走出房间,来到店面客厅,母亲已把铁门拉下,人还坐在柜枱前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