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起身。」宫弦月又再次敞开笑顏,怎么不管是谁只要进到这屋内的大大小小每个人都会变得这么严肃又认真啊?难道这屋子有什么磁场也说不定。
「是。」凌青应答,立刻从地上起身。
「凌青,这被褥就麻烦你了。」宫弦月说着,便将锁清歌轻轻的扶起。
「慢、慢点,疼啊——」锁清歌紧皱着眉头、双手紧拉着宫弦月的衣袖,不停着喘气着。
见自己的主子疼成这样,明月哪还静的下来,她一边抱着头、一边手足无措的喊着:「药、药、我去熬药!」
「没事,我轻点。」宫弦月只是非常有耐心的继续移动着锁清歌。
「啊——你这、你这...」锁清歌欲言又止,宫弦月也听不清他到底想要说些什么,只管让他叫着,自己则是尽快的扶抱起他。
凌青看在眼里也满是心疼与不捨,这一个大男人到底忍受了多少的苦楚啊,还记得很小的时候曾无意间看过自己的母亲难產的情况,虽是在门缝外看着,可那时根本就只有炼狱两字能形容,更何况锁清歌是一名男人啊!
不过一会,宫弦月已经紧紧的将锁清歌抱在怀里,「凌青,麻烦你了。」
「是。」凌青回答,俐落的将被褥与被子拉起。
「麻烦你了,凌青。」被抱在怀里的锁清歌这时弱弱的说着。
声音虽没有很大,可凌青清清楚楚的听见了,他转过身,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将捲好的被褥与被子一併抱着离开。
「好了吧,放下我。」见凌青离开,锁清歌这时才喏喏的对宫弦月说着。
「好久没抱你了,就这样让我抱着吧。」宫弦月宠溺的对着锁清歌说着。
「别啊拜託你了,你这样我更痛啊。」锁清歌委屈的说着,虽然他也很喜欢被宫弦月搂抱在怀中的感觉,可现在真的不是非常的适合啊。
「啊?痛吗?那、那我放下你。」说着,宫弦月立刻轻轻的将锁清歌放下,「还疼不疼?」宫弦月眼睛直盯着锁清歌,「若真不舒服我就让明月去唤欲踪来。」
「别、别老是唤欲踪了,这几天他和我一样也都没什么休息到,让他缓缓吧。」锁清歌说。
「你就这么宠他啊?」宫弦月说着,心里倒是有些许酸涩的感觉。
「怎么?吃醋?」锁清歌看在眼里,倒觉得有那么点好笑。
宫弦月只是撇过头,作势不在意的说着:「谁吃醋了。」
「就我来看你就是吃醋了啊!」锁清歌看着宫弦月,随即露出大大的微笑,「是不是不喜欢我老是在你面前提起欲踪啊?」
「不喜欢!非常不喜欢!」宫弦月赌气的说着,他真的超级不喜欢仙欲踪这个名字,老是在他和锁清歌独处的时候出现,听了就烦。
「你这又是在闹什么脾气了啊?」锁清歌也稍微的担心了下,于是便作势喊了声疼。
没想到这招依旧有用,宫弦月一听连忙关心着他,「怎了?」
「总算理我了啊?」锁清歌嘟起嘴,「我要不这么做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理我了?」
「我哪敢一辈子不理你啊!」宫弦月说着,他实在无法去想一辈子究竟有多长、有多远,不过就他来讲一个月、不是,一天没有锁清歌的日子他就难熬的要命,何况是一辈子,他完全无法想像啊。
「好啦,不开你玩笑了,今天是你大婚的第二天,好歹也回去陪陪你那妻子吧。」锁清歌语重心长的说着,「别让人家家里说把女儿嫁过来就随即被打入冷宫啊。」
「可我想在这。」宫弦月说着,「我不想过去,我爱的人是你啊!」
「我知道。」锁清歌微笑,「我知道你爱我就够了啊!可现下你还是人家的夫君,还是得去陪陪她的,好了,别说了,快去吧!」他说着,便将宫弦月推离自己的身边,「反正你不也是想来就来的吗?我又阻止不了你,算我拜託你了,好好的陪陪她吧。」
「好好好,我去就是了。」宫弦月举起双手投降,随即迈开脚步离开屋内。
锁清歌脸上虽然正带着微笑,可眼眶却滑下一滴泪,他伸手抹去,然后静静的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