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磊搂住乔温温,摸她的脑袋,安抚她。
“够了,你说这些我没兴趣”陈敬磊强忍着不耐烦,“钱,我会分批次汇款给你。只是,你怎么保证这个钱算彩礼?既然您作为她妈妈,提出了订婚要求,那就不能敷衍了事。你丈夫人呢?您夫妻俩都要在场”
孙兰心虚地撇开视线,含糊其辞地说:“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不用管他”
她掰回正题:“先把钱给了,一切都好说…”
陈敬磊拧眉,打断她,用魔法【我很传统】打败魔法【亲家母另类包办婚姻】:“这可不行,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正好我做生意赚了点钱,又赶上快放暑假了。有钱,还有时间。那咱就按照规矩来,三书六礼一样都不能少,先请灶压生辰八字,三天内两方家里都不动火不做饭不拌嘴,再请算命排八字,避开六年大冲三年小冲,我今年十六,年龄逢双不宜迎娶,否则三族皆有血光之灾(注),这样一算最早也要等到明年开春。接着…”
孙兰越听越不是对劲,陈敬磊这小子搞这套,岂不是要拖很久?
???
当她是蠢驴?
孙兰想要打断陈敬磊【施法】:“…少废话,别来没用的…”
陈敬磊强硬抢白:“您别不信。要是犯了忌讳,轻则给天地明磕头认错请人做法,重则人身安全都无法保证。坏了鬼规矩,是要遭报应的,不吉利。即使您拿着彩礼钱,您也不敢花哟,甚至都没法花”
乔温温哭的抽抽嗒嗒,好不容易缓下来。听到这里,没忍住,噗嗤一声,偷偷笑了。
孙兰被这一通连威胁带诅咒的话,气的不轻,想破口大骂,却找不着反驳的理由。
只好重复:“先把钱拿出来!先把钱拿出来!”
陈敬磊说:“拿拿拿,绝对拿。这不是按您的说法来的吗,这样,您要是没想好,您就跟丈夫商量好了再来”
一边说,一边招停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停下后,他松开乔温温,紧接着,右手猛地一用力,将孙兰扯过来,行云流水地把她摁进车里。嘭,关上车门。孙兰骂骂咧咧地想要推开车门,陈敬磊在外面使劲一推门,孙兰潜逃计划失败。
陈敬磊手腕半搁在摇下一部分的车窗上,弯腰,往车里看,指指孙兰,跟一脸懵的胖大叔司机说:“哥,这是我大姨,又喝醉了,你给她载到坊郊”,他掏出两张毛票子递过去,“她酒品不好,喜欢乱折腾。要吐在你车里,这钱就当洗车钱了。帮个忙,送她回家”
说罢,掏出手机,拍了几张胖大叔司机的贴在副驾驶正前方的个人信息,又录了一段视频,说:“哥你别介意,只要我家里跟我说大姨安全回家了,给您五星好评”
胖大叔接过两张毛票子,笑容绽放,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心里对陈敬磊防备行为的不舒服一扫而空,啪地摁下儿童锁,说:“好嘞,保证完成任务!”
“谢了哥”
出租车载着咆哮如雷的孙兰扬长而去。
乔温温超级小声地说:“妈妈,再见…”
陈敬磊转过身,俯身,小心翼翼地观察乔温温的脸色。她脸上的泪痕,越看,心脏越揪着疼。
他长舒一口气,紧紧抱住她,说:“我的小温温好委屈”
求求你别哭了。
乔温温抽抽鼻子,说:“我被卖给你了,磊老爷”
陈敬磊呛了一下,讨好地说:“怎么敢呢,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谁敢买我砍了谁”
乔温温一点也没觉得被安慰到,扁扁嘴,又想哭。
陈敬磊快绝望了,忽然,他想到了个东西。
他从兜里掏出两条足有两指宽拇指长半厘米厚的黄金吊牌,吊牌一面是浮雕腾龙,一面是祥云做底阳刻“平安喜乐”。
“一人一条,情侣饰品”陈敬磊放到乔温温手心里一条。
乔温温差点没接住,她瞪大了眼睛,注意力直接被这显尽王者风范的霸气黄金吊牌转移。
…很酷炫!很像黑道大哥的必备器!
她掂量掂量,震惊:“好重,实心的?纯黄金?”
陈敬磊难得有些喜形于色:“嗯”
乔温温眼睛瞪的更大:“!”
她把黄金吊牌捂在手里,黑绳垂下来,在空中一荡一荡的。
天呐,这么沉,得多少钱哇!
陈敬磊简短地说:“顺丈母娘的思路,这是定情信物“
乔温温嘴角僵硬了一下,说:“七哥~别玩尬”
陈敬磊看乔温温不伤心了,他心情好了许多,这回,认真解释:“黄金是硬通货,这两条你都收着。若是往后走到山穷水尽的境地,照着我留的门路,你拿去卖了。精细点花,能保两三年的吃穿住行。当然,有我在一天,我就不会让你处在那样的困境里。只是以防万一”
乔温温嘴巴张成O型,问:“能管两三年?这,这一条多少钱?”
陈敬磊戳戳她的脸颊,笑:“太可爱了,几万块吧”
不多不少,加起来刚好十万块钱。
“天呐…”乔温温傻愣愣地捧着黄金吊牌。
她第一次见到这么财大气粗的大手笔时刻。
有点慌。
“这么,这么贵重,我拿啥还给你…”
陈敬磊狠狠亲她一口,有点不高兴,说:“什么还给我?你想跑?睡过了,就少起这些心思”
乔温温连忙去哄小朋友版陈敬磊:“没有啦没有啦,七哥~我一辈子都跟你在一起!不会离开你!我只是,我只是心疼你单方面付出这么多”
陈敬磊心情转好,说:“你高兴就值得,又不是做买卖,赔了赚了要一分一厘的计较。我在外面够累的了,回家就别再倒腾这些事”
“你永远陪着我,就行“他掐怀中人的下巴,让她抬头看自己,忽地露出饱含恶劣的笑容,“不过,你要实在收着不安心,支持肉偿”
乔温温感动不已的情绪瞬间碎掉。
她就知道!
陈敬磊还是那个满脑子涩涩的七哥!
她拖长音:“喔~”
陈敬磊得寸进尺:“小温温要多多练习女上,你能喷水,我也爽…”
啊啊啊啊啊啊啊!
乔温温鸵鸟地缩起来,假装没听见。耳朵红得像在滴血。
!!!
她哀求:“不要讲!最,最起码,不要在外面讲!”
陈敬磊搂着她加快脚步往家里赶,在她耳边说:“好,别着急,马上就到家了,你可以随性的讲,随性的做”
“谁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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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封建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