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len动了动手,在她的背上抚摸,看着她身上的自己,犹豫了很久:“......就叫叫你啊。”
“什么意思!”水上提高了音量,表情越发严肃。
Selen像做错事的小孩那样低下了头:“开玩笑。”
水上对她既失望又无语,抓起脱下的衣服,果断地回头开车门下去。她骂自己:都说了这是没可能的,刚刚怎么还会有那种幻想!一点点也不要!
“你干嘛!”对方没有回应,只有车门关上“嘭”的一声,好在并不是离开,只是穿上衣服回到了主驾驶位。
“你干什么?”Selen扒着副驾靠背又问了一遍。
“回去。”
“不行。”
“你下去。”
第一次从她口中听见这样的话,Selen一时间忘了回答。
水上紧紧握着方向盘,脸颊因为用力咬着而有微微凹陷。
“今天这个日子就不要吵了,别生气了。”
她总是这样,从不去解决那个真正的原因,也不尊重自己的感受!
“别生气了?你凭什么叫我别生气了?这种玩笑会有什么后果你不知道吗?我会是什么反应你不清楚吗?你什么都知道却还是那样做了,这一切不都是你想要的吗?我尽心尽力满足你,请你不要来玩我可以吗?这对我来说一点都不有趣!请你不要再玩弄我了!”
Selen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她说的都对,可是,其实,其实不是开玩笑,也不是想玩弄。是真心的......那些惹你生气的不是真的,不是故意伤害你的......
自己控诉了一大堆,换来的只有沉默,悲愤的拳头砸在棉花上,水上对她更加失望,语气反而平静了:“你滚。”
这么重的话......Selen没想到她会这么生气。
“不要,这车还是我给你的呢。”
也许这样说气氛可以轻松起来。
“那不就是我的吗?”
可是更糟糕了。
一瞬间,Selen觉得自己更加委屈:“你想说你现在也不属于我了是吗?”
水上因为她太过偏航的话题上升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难道不是吗?”
她承认了,她想,于是肚子里的解释被名正言顺地踩烂。
见她不再说话,水上开始起步。
“不准走!”
车还是在动,速度越来越快。
Selen明白是非回去不可了,起身向前刷刷抽了两张纸,清理那个人搞出的痕迹。套上衣服,从手扶箱上跨回了前座。
不愉快的标准姿势是看着与对方相反的方向,所以Selen发现她在哭的时候已经很迟了,去打转向灯的手都在抖。
Selen又纠结了会儿,才抽了一张纸递过去。没有手指支撑的部分轻轻摇摆,搔过她的脸颊。
手被狠狠推开。
“少假惺惺了!”
收了冷漠恶毒的一刀,Selen也竖起了对抗的防御墙,她降下半窗,以保持最远距离的方式靠在窗边。
“艾尔拉的啊,艾尔拉的保护者啊
祭典庆乐,邀我同往
显灵降力,保佑众等
......”
咿咿呀呀的唱戏声从远处传来,随处可见放纵享乐的人,祭台待会儿也应该上演表演秀了,人人都在庆祝,偏偏她Selen不行。
因为混乱的交通,比平时花了更多的时间才回去。Selen偷偷盯着水上收拾零食饮料止痛药,等着她认错,或者只要示好,那她就什么都不计较了。
“还给你。”手背被车钥匙砸了一下。
Selen看着她大步流星的背影,也下了车,步子迈得比她更大、更快,在进楼的瞬间超过了她。
而水上看着对方努力的样子,只觉得幼稚。
Selen自然是先一步走进电梯,等还是不等?估计她也不会想一起,那就按关门。
“我要杀了你!”
大部分人都出去庆祝了,楼里冷清的很,这突然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听得格外清楚。
Selen心被瞬间揪紧,她一下子挡住关闭的门冲出去,就看见有人拿刀冲向水上。
在肾上腺素的帮助下,她爆发了所有潜能,在水上受到威胁前,她撞倒了凶徒,迅速反扣手臂控制住她。
这个人她有印象,就是去年水上调教过的奴隶,送走的那一天闹得很厉害。
她又找到了一个水上应该听从自己的证据,于是她得意洋洋转过头:“你看,我就说卿卿我我很恶心吧,绝对的上下......”
她声音渐渐弱下去——纱希没有看着她,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人,站得很近,也不知道这样对视多久了。
“放开我,水上纱希是我的!我要杀了——”
Selen手上暗暗使劲,凶徒便痛得说不了话。她看见,水上拉着她走了。
角落的羽喰阴阴地笑,感叹天助我也,放出来第一天就完成了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