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一听就知道大少爷是何意,说她几天没被滋润,多想他呢。
这个不正经的,丫鬟都还在呢,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他往日里在人前温润疏离、如姣姣明月般的大少爷形象呢,不装了吗?
好在腊梅早已经见怪不怪,只是脸颊微红,还能面无表情地在一旁布菜。
不由嗔怪地瞪他一眼,莺莺脸皮薄,又让腊梅调换回来。
徐礼卿笑了几声,挥挥手让腊梅退下,又说了几句让人脸红的淫话,直把莺莺惹急了,然后才稍稍正色,状似无意地,说:“你反正无事,不如趁着这几日,将东西再归置一遍,贵重的另外收起来,心里也好有个数。”
莺莺从他话里隐隐又听出了另一层含义,不等多问,屋外又响起说话声。
“八姨娘在吗,老爷请她过去。”
还真巧了,老爷上次没有成事,刚缓过来,就又惦记上他的老八了。
说来,当初只凭一面,就勾得徐老爷愿意花重金为她赎身,靠得,不就是这张脸么?
腊梅将人拦在门外,有意拔高声音,为的就是提醒:“主子正在用饭,您请稍等。”
莺莺紧了紧袖中镶嵌着宝石的匕首,下意识看向大少爷。
他却还不紧不慢,嚼完口中食物,问她:“匕首在身上吗?”
莺莺点头。
大少爷微微一笑,说:“去吧。”
莺莺从他眼中看到一点深意,但好像又没有,正忐忑,下一瞬,又听他开口:“我随后就到。”
莺莺:“?”
又来?
还用上次的借口,老爷真的不会怀疑吗?
不过他至少没不管她,莺莺心中稍安,藏着那把匕首,去了。
老爷还是原来的老爷,修养几日,看着有精了些,但眼,却比上次还要阴翳。
病过一场,他好像真的不行了,几天了,那玩意儿一次都没立起来过。
房门关上,莺莺暗暗捏着她袖中的匕首,害怕都不太明显了,只剩下忐忑,惴惴不安。
她在犹豫:若大少爷没来,真的要一刀捅下去吗?
不,根本不用犹豫,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大少爷到底想干什么?
莺莺想不通,或者说不敢想,好在徐礼卿守信,说随后,就真的是随后,只比莺莺晚了一刻钟。
徐老爷屏退下人,刚让莺莺靠近,还没来得及牵她手,就又被他的好儿子推门闯入。
徐老爷皱起眉头,心中很不痛快:“卿儿,你又干什么?”
这次,徐礼卿没有理他,而是转身,随手将房门拴好。
徐老爷没注意,还在发火,即使是儿子,他的容忍也有限度:“我现在没空,滚出去!”
徐礼卿终于开口,叫了他一声:“爹,我不是来找你谈事的。”
他走近,拉莺莺过来身边,亲昵地揽着她,勾出一点笑。